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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第1页)

从雨夜药王庙一战到此刻令狐冲被王家兄弟欺负,蒙受不白之冤,出面的都是宁中则,而非岳不群。

也就是说,宁中则里外都是一把手。

而且岳不群随时都可以否认。

宁中则还能跟他计较吗?

所以说,怎么就没人劝宁中则早点离婚呢?

不该承受的业力,去担当来干嘛?一般没人说她好的,本来就是她多事。

当然美其名曰,她自己的选择。

离婚了名声不好听,可是不离婚日子就好过吗?死要面子活受罪。

再说了,男人本就是朝三暮四,靠不住也信不过的单位。

离婚不是很平常的吗?要吃饱了没事瞎嚼舌头。

明明是男人不对,可所有的责任都让女人来背,这种变态,扭曲,不健康的世道还要来干嘛?

早就该毁灭了。

宁中则好好的一个女子,却活生生做了殉葬。

她没离婚,其实更苦。

没有觉醒,看看家庭美满,女儿长大,聊胜于无,假的真的也就无所谓了,有就好。

品质就不谈了。

没法直面自我,享受不了孤独的快乐,自然承受不属于她的业力。

而她的悲剧在于,没有给过她选择,也没有人提醒过她,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方式。

她也是注定的。

原文是——从竹丛之中,绿竹翁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这位朋友,为何哭泣?”令狐冲道:“晚辈自伤身世,又想起撰作此曲的两位前辈之死,不禁失态,打扰老先生了。”说着转身便行。绿竹翁道:“小朋友,我有几句话请教,请进来谈谈如何?”令狐冲适才听他对王元霸说话时语气十分傲慢无礼,不料对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居然这等客气,倒是大出意料之外,便道:“不敢,前辈有何垂询,晚辈自当奉告。”当下缓步走进竹林之中。一条小径在竹林中转了好几个弯,才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是以粗竹子架成。只见一个老翁从右边小舍中走将出来,笑道:“小朋友,请进来喝茶。”

令狐冲见这绿竹翁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大手大脚,精神却是十分矍铄,当下躬身行礼,道:“晚辈令狐冲,拜见前辈。”绿竹翁呵呵笑道:“老朽不过痴长几岁,不用多礼,请进来,请进来。”令狐冲随着他走进小舍,只见桌椅几榻,无一非竹所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倒似是一位文人墨客的书房,那里像是一个老篾匠的居室。绿竹翁从一陶茶壶中倒出一碗碧绿清茶,道:“请用茶。”令狐冲双手接过,躬身谢了。绿竹翁道:“小朋友,这部曲谱,不知你从何处传来?是否可以见告?”

令狐冲一怔,心想这部曲谱的来历之中,包含着许多隐秘,是以连师父、师娘也未禀告。但当日刘正风和曲洋将这部曲谱交给自己,用意是要使此曲传之后世,不便湮没,这绿竹翁和他姑姑妙解音律,将这一曲奏得如此神韵俱显,他二人年纪虽老,可是除了他二人之外,世上又那里找得到第三个人来传授此曲?就算世上另有精通音律的解人,自己命不久长,未必能有机缘遇到。他微一沉吟,便道:“撰写此曲的两位前辈,一位精于抚琴,一位雅擅吹箫,这二人结成知交,共同撰写此曲,可惜遭逢大难,同时逝世。二位前辈临死之时,将此曲交于弟子,命弟子访觅传人,免使此曲湮没无闻,化为尘土。”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适才弟子得聆前辈之姑姑的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便请前辈将此曲谱收下,奉交婆婆,弟子不负撰作此曲者之托,完偿了一番心愿。”说着双手恭恭敬敬的将曲谱呈上。

一曲听罢,江州司马青衫湿,令狐冲犹在神往中。

这一节是打动了演奏者,对他产生了好心。

盈盈和曲洋同出自魔教,音乐于魔教一途,倒是有了传人和知音。

可令狐冲所在的正派,那是狗屁不通,天晓得在忙些什么,全在瞎忙。

别说传人了,连知音都没有。

甚至旧交都疏零,岳灵珊玩她的去了。

岳不群他们继续不知所云,对他们来说,不知所云,内耗就是全部价值,值得终身奋斗。

这时候令狐冲不向魔教倾斜才怪。

这何尝不是刘正风与曲洋结交之始?

音乐只是因头,也是契机,关键是他们所处的环境不知所云,太脏了,这才产生了心意相通。

那就难怪左冷禅他们要出之而后快了。

他们的存在,就是在戳软肋。

在鸡群里,天鹅是有罪的,还是原罪。

令狐冲也成天鹅了。好,明天继续。

o年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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