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雀追踪地方向似乎并没有定数,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令人捉摸不透。青青与妙妙正不知海底的走蛟到底藏身何处时,千山雀好像失去了走蛟的踪迹,朝着李秋这边飞回来了。
青青迷惑道:“咦,难道这走蛟的纳影藏识本领这么高强,就连千山雀都无法追踪了么?”
妙妙见事情似乎无可挽回,便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千山雀飞回来了,说明走蛟已经逃离地远了。公子且将千山雀仔细收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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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调息的李秋,丹田好容易恢复了一点,能够运转体内一成的灵力,听到妙妙这么说,似乎有些不信。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千山雀果然飞回来了,这才伸出手去,想要将其收置到灵兽袋中。
千山雀却只是在他头顶盘旋,并不落下。
李秋看着周遭落下的天雷,只以为是千山雀害怕这里,便让青青将天雷反射开去,好让千山雀心中无忧。
然而千山雀仍是不肯落下。
这诡异地一幕让李秋也有些迷惑不解了。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驭使虚天梭向一旁瞬移五百丈。
谁知,虚天梭刚刚落下,一道湛蓝色的光芒便跃出水面,像是将海水开膛破肚一般,随后便准确无比地斩中了虚天梭。
“铛”地一声巨响,李秋只觉神识犹如被放在铁砧上猛地捶打了一下,随后钻心的疼痛便窜入脑海,接着忍不住“啊……”一声狂叫,直挺挺地跌落到了海中。
与此同时,青青与妙妙也因为承受不住这记重击,双双震出几百丈远,扑通两声也落入海中,随后沉了下去。
落入海中的李秋竭力保持住最后的一丝清明。只是,虚天梭怕是损毁地不轻,从自己神识受到地重创程度,李秋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来。
而原本三人刚才站立的位置,走蛟的身形再次浮现而出。这一次,他却将那柄鳍背蓝鳞刀当做飞行法器踩在脚下,悠悠然地向李秋这边飞来,一边飞,一边从它的胸部位置抽下了那柄贯穿自己的长矛——归墟之土幻化的长矛。
长矛刺穿了他的肩部,却没有对他造成致命伤。
将长矛放在手里颠了颠,走蛟笑道:“你身上的宝物真是不少,归墟之土都有。难道是你上次去往浊龙墟的机缘?待我将你杀了,夺了你的斗天镜,便可以逃出这天雷海,也去浊龙墟走上一遭。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要到你的本源灵海之中去看一看,寻一寻,别错过了什么,呀呀呀……”
他大声笑了起来,笑得肆无忌惮,畅快至极。
破风声起,妙璞剑再次斩了过来。
走蛟却是避也不避,任由飞剑斩在身上,出“锵”地一声,却仍然未对他造成太大的损伤。而走蛟则趁机将妙璞剑一把抓在手里,冷酷无情地说道:“贱人,区区一个剑灵也想伤我。这剑既然是你的本体,待我杀了这小子,再慢慢炼化了你。”
妙妙大惊失色,顿时失了分寸,大声喊道:“公子,救命……”
李秋抬头仰望着半空中的走蛟,有些遗憾第二次偷袭仍然不能建功。然而此刻地他,却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何飞剑无论怎样斩你,都不能把你怎么样,而归墟之土却次次都能将你捅个对穿,难道只是因为土能克水么?”说完这句,他便失去了所有力气,很无奈,他的丹田此时再也不能运转一点灵力了,所以他才会“心平气和”。
走蛟先是探查了一下李秋的丹田,知道他已失去了反抗之力,便放下心来,又忍不住大笑几声,道:“呀呀呀……不错,就是这么简单。小子,教你一个乖,你这么多的法器和宝物其实已然走入歧途。要知道,多而不精是修道的大忌啊。无论是你使用的庚金、飞剑,还是飞行法器,数量再多又有何用。我的法器其实两样,一曰鳍背蓝鳞刀,二来么,就是一身的鳞甲。攻守兼备。无论你使用什么样的飞剑,都无法打破我的护甲,而你的庚金不是也被我的鳍背蓝鳞刀斩地七零八落么。呀呀呀……”
他见到李秋还在拼命蠕动,想要反抗,便摇头嗤笑道:“不必做无用的反抗了,你丹田受创太重,且不说无法运转灵力。就算我让你放手来攻,只要你强行运转丹田,怕是立刻被其反噬,到时不用我动手,你也断无幸理。哼哼,还是好好地待着,等我的神念恢复了,让我的灵体潜到你的本源灵海之中……哎,不对!你没有飞行法器,为何还没有沉下去……”
话音未落,便见李秋已经踏破虚空,朝着他这里冲了过来。
走蛟虽然有些吃惊,但是怜悯的意味更浓。
“没用的,我说过了,飞剑对我无用……”
李秋不管不顾,只顾踩着一层又一层无形的“阶梯”,“噔噔蹬蹬”地飞身跃了上来。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哼!”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却密切地关注着妙妙与青青跌落的方向,提防她们暴起难。待确认青青的身影已经快要沉到海底后,这才放心下来。
“便是让你刺,你的法器也是丝毫伤不到我,唯一能伤到我的归墟之土还在我的手里……你手里那是什么法器?”
此时李秋已然跑到他跟前,将手中之物狠狠地扎了下去。
没有任何反应,走蛟既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痒。这一次地攻击,连一枚鳞片都没有掉落,比之前的妙璞剑都要弱的多,而妙璞剑此时也在他的手里。
他一把抓住了李秋的脖子,将他生生提了起来。他想要立刻就扭断他的脖子,结果了李秋,却又觉得有些可惜,不,准确地说,他是觉得有些遗憾。
确实是有些遗憾。几百年来,能够与他战成这个样子,这个小子作为对手,已经可以称作“不可多得”了。
这一战对他来说,甚是酣畅淋漓,甚至有些危险。而越是危险,战胜对手之后的满足就越是难得。
他紧紧盯着李秋的双眼,那里有不屈、蔑视,还有一丝不解。
嗯,为何是不解?
不解又能如何,身陨之后万事皆休。去到地狱里跟鬼魂求解去吧。
他脸上露出嘲讽之色,想要说几句场面话来涨涨声势,好送李秋上路,却现李秋的眼中似乎展露出惊喜之色来。
这一次,轮到他不解了。
伴随着不解,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力气也开始消退起来。
腹部的隐隐作痛开始变得剧烈,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被归墟之土洞穿造成的。
然而,当他低下头去,却看见自己的丹田位置赫然插着一根羽毛,由于插入很深,他并不知道这羽毛有多长,只看到露在外面的这一截不到一尺。
他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这是狂鸟的尾羽!
他不仅想到了狂鸟的尾羽,他还想到了李秋踏破虚空的神通,他记得,这分明是化婴境才能具备的神通!
他的视线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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