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延習回答,又微笑着看向孟筂,说道:“不恭喜我吗?”
孟筂是该道恭喜的,但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这两个字。她想起了沈延習说资金已经解决的事儿。他东求人西求人那么久,事情都没有能解决,怎么突然就解决了。她抬头看向了他,问道:“你是打算联姻吗?”
除了这,梦次再也想不出谁还会伸出援助之手,在那么坏的境况下。天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
沈延習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猜中了,沉默了下来,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也不算是,我和对方见过面,感觉挺好的。”他不等孟筂说话,耸耸肩,接着又说道:“反正迟早都是要结婚的,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
怎么会好?无论是谈恋爱还是结婚都要两厢情愿,他这样子算什么?
孟筂的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轻轻的问道:“已经定好了吗?”
沈延習沉默着点点头。
两人一时无话,孟筂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点儿什么。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阿習,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现在帮忙,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沈延習的语气淡淡的,说道:“阿筂,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要他们肯注入资金,无论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他早说过,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下公司。他不愿意让几代人的心血毁在他的手里。
孟筂想说点儿什么,但最终颓丧的垂下头。她能说点儿什么?什么都不能说。她帮了他任何忙,又怎么能阻止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两人之间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会儿,孟筂才开口问道:“覃阿姨怎么说?”
她的心里还抱着那么点儿希冀。
“没怎么说,她一直都希望我联姻。”他母亲一直都希望他找门当户对的妻子。
是,覃钟渝还给他安排了许多相亲,都是同他们家门当户对的。
沈延習不愿意谈这话题,很快就又笑了起来,认真的对孟筂说道:“阿筂,谢谢你。这段时间我忙,一直都是你来回的跑医院,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筂给打断,“阿習,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别说这些。”
沈延習无奈的笑笑,不再说这话题了。
两人坐了没多大会儿沈延習有事就先离开了,孟筂呆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回了家里。
她神思恍惚的,回到家陈阿姨就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的语气里带着关切。
孟筂摇摇头,勉强的基础了一个笑容来,说没有哪儿不舒服。
出去都还好好的,回来脸色那么难堪,陈阿姨压根就不相信,让她去休息,又给她倒了一杯水送上楼。
她知道孟筂这段时间都是在为沈家的事儿操心,递水给她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是阿習家里又有什么事吗?”
孟筂摇摇头,说了句没有。停顿了一下,她到底还是开口说道:“他准备结婚了。”
陈阿姨听到这话同样也吓了一大跳,说道:“怎么会,我也一点儿都没听说。”她同沈延習家里的阿姨认识,但却没有听对方说过。
她也算是看着沈延習长大的,忧心忡忡的说道:“怎么会那么急?”
孟筂回答不了她的话,没有再说话。
一连几天的时间里孟筂都是无精打采的,婚姻不是儿戏,她知道沈延習是迫不得已才准备联姻,心里很是担忧。
但自那天后,沈延習就没再给她打过电话。她几次想给他打电话,想让他考虑清楚。但她清楚的知道,这就是他最终的选择。他已经没有了别的路,还怎么去考虑?
沈家的事儿看似稳定了下来,她回到了租住的房子。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替沈延習担忧,这天才突然想起,她和秦闵行的联系已经渐渐的变淡了。
这段时间,两人的交流屈指可数。他很忙,有时候她心里郁闷给他打电话,往往都是说不了几句他就挂了电话。当然,他给她打电话的次数也变得少了起来,不是在忙就是在忙的路上,至于说年后会到平潭来,他也一直都未过来,甚至连提也没有再提过。
这天孟筂被安排同上司出差,就去邻市。她本是想提早给秦闵行打电话的,想了想后最终没有打,她不知道到时候是否能抽出时间来去找他,不愿意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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