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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也没有什么需要添加的内容吗？”姚爱惠又问道。

“没有。”

“姜凝，你真的让我惊喜。那个女人的经历补全后，基地的女人们都对她添加了一个隐形的标签【可怜的人】。她原来遭遇了那些，她真可怜，她的行为情有可原。本来因为她背后杀人的行为感到害怕的人，也因为她的遭遇改变了对她的评价。

“因为背后的这点小插曲，让她从一个令人畏惧的强大女人，变成其她人内心值得同情的人。即使她在她们面前展现过自己的力量，靠自己的双手达成这一点；即使她们自己依旧软弱。而这种软弱的传染是很迅速的，有时候能让本来强大的人怀疑自己。”

“我不明白，您究竟想表达什么？即使她们的看法改变了又如何？”姜凝问。

“我想说，当你的强大来自你坚定的内心，那你就永远强大。基地从来不是一个抱团互相哭泣的地方，这里是我们这些人最后的家也是我们死后的墓地，我们是坚定的行动者。”

“不能够强大自身的人最后会死在同胞的手里，残酷吗？其实和黑暗降临前没什么不同，只是过去很多人一直没醒罢了t。”姚爱惠疲惫地揉揉眼，“不过你看起来和那个女人一样坚定，希望你不要被任何人改变。说说吧，等你复仇结束你要去做些什么？”

复仇结束要做什么？姜凝感觉像是回到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让大家写下长大后要做什么，成为什么人。对于小学生来说，长大后是时间上的太过遥远，但时间总会慢慢流逝。

对姜凝来说，复仇后，是一个没法确定长度的时间节点，要是花上一生的时间只为达成这一目标呢？

现在考虑复仇之后的事情，她没有那种余裕。

“想不出来吗？那就在这段时间的学习中好好想想吧。现在的基地不会有人因为同情你的遭遇而看轻你，也没人能让你躲在背后替你出征，你想做的事情要依靠你自己的手。”

盘在地上的粗壮藤蔓整条抬起，瘫倒在桌子上。藤蔓从中心裂开，电脑显示屏从中升起。

姚爱惠戴上眼镜，拿出桌子抽屉里的键鼠。

她眯着眼睛不停点击鼠标，又输入什么内容。

“你来看看选些什么课？”姚爱惠把屏幕推向姜凝，而姜凝一脸震惊。

只是暂时不能接受在一堆能自己行动的藤蔓中，出现那么展现科技的东西，以及话题转变得也太快了一点。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黑暗降临是没错，不代表我们的设备一点都没保留地消失了啊。”她思索了片刻，“姜凝，你是不会用电脑吗？”

姜凝摇摇头，这里难道还有网络吗？

她看向屏幕，上面已经输入了姜凝的信息。照片姓名身高体重都有，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展示在小小的屏幕上。

照片的位置是姜凝闭着眼睡着的样子，看来这监控也是无处不在。

“为什么选这张？”

用闭着眼的照片还是太过奇怪。

“系统自动选的，我记得标准是你最开心最幸福时刻的抓拍，看来你做了个好梦。”姚爱惠点击照片框，“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帮你重新拍一张，不费事。”

最幸福的照片……

“就这张吧，挺好的。”

“你确定？”

“确定。”

姚爱惠轻轻扯了下嘴角，姜凝好像看到了，但是不大确定。

“我点确定了，你改不了了。”

光线太好，温柔的光透亮整个屋子。面前的老人威严又温和，稀疏的发丝盖住面庞上的皱纹。

整个基地都是淡蓝色和绿色交织在一起，色彩冲入眼球，就像是在做梦。

拿着打印好的课表走出屋子，姜凝感觉一阵恍惚。

姜凝对老人口中的女人感到好奇，她大概猜到是谁了。老人的讲述递出了那个女人的一块碎片，但还不能拼出一个完整的她。之后的故事，需要姜凝常来拜访才有机会知道。

“我一个老人家也会觉得寂寞，所以你要经常来找我聊天哦。”老人的原话是这样，还配上一个俏皮的表情，中和了威严的气势。

细细的藤蔓缠上她的手腕，拉扯着她去往下一个地方。

应该是祭司。

姜凝跟着藤蔓慢慢地走，路上有很多忙碌的人。套着护甲看起来是要去执勤的，穿着白衣一看就是研究员一样的人，还有拿着锄头等农具的。

工具上带着潮湿的泥土落在地上，藤蔓安静地爬过，泥土被吞噬留下干净的道路。

从老人的屋子出来先是向下，即使在封闭的基地里姜凝还是能大致辨别方向，藤蔓带着她又朝东边走了很多路。

姜凝现在大致位于整个基地的中央偏上的高度，一个透明的玻璃通道，像上看，可以看到建筑的结构，每个房间都依赖藤蔓的支撑才能高高低低错落分布满整个空间，没有浪费的地方。

每个房间都是一个小小的果实，长在粗壮的藤蔓上。

是什么卡牌的能力吗？那没有卡牌的时候这里面是什么样子？

从这里往下看，正好能看到进入基地的长通道。

姜凝视力很好，隔着遥远的距离还能看清楚，何礼还在那里没有进基地。

停留太久，藤蔓催促姜凝跟着它前进。

何礼和丧尸吴吞。何礼会抛下吴吞独自行动吗？姜凝还记得两人之间的氛围，以她的性格会放过凶手吗？如果不敌暂时退却，会不调查清楚凶手的目的和凶手究竟是谁吗？

她是那种看起来会隐忍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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