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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旧点头，“嗯。”

她张开双臂抱住他，心里充满安全感，“我说到做到，一定会豁出去，帮你。”

他沉吟一下，“把兰姐带过来。”

“好啊。”

“地点就在对面，你房里，能做到吗？”

她笑眯眯的，“小case。”

宛秋跟他见过的很多女嫌犯不一样，甚至完全不一样。她好像，的确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从内而外，一个不小心误入歧途的女大学生。

他心里，蓦地产生一丝疼惜，注视她片刻后，伸手把她凌乱的鬓发拨到耳后。

这是个很亲昵的动作，被寻常或是温柔男人做出来，或许也就尔尔，但被他一做，她心里就“砰砰”直跳。刚毅如他，一旦稍微温柔一下，几乎要把她融化。

她鬼使神差地，凑近他，想要索取一个亲吻。

但那一刻，他平静地把脸侧了过去。

宛秋怔愣片刻，被失落缠上心头，但坦率如她，忍不住主动发问：“做爱的时候，我觉得你很喜欢我——原来都是错觉吗？”

他开口：“没有男人会因为性，而爱上。”

“所以，你就算操我一辈子，也不会爱上我？”她一面说，一面眼眶就红了。

“你觉得，一个警察，会爱上涉嫌犯罪的女主播？”

这话伤了她的心，招来她反问，“你自己又有多高尚？你敢说，你的人生没有任何污点？”

然而，还不等他回答，她就气得指着自己：“我！我就是你的污点，刚正不阿的黎警官，你他妈、上、了、我！”

她又生气又想哭的样子，还一口一个“我是你的污点”，让人觉得好笑，但也酸涩。

黎昼忽然拉住她的手，她刚想挣开，他却往自己怀里一拽。

他把她打横抱起，给她吓的，一把搂住他脖子，旋即又觉得这样不对，用力捶他一下，不客气地骂，“混蛋！”

“你说的没错，我一点都不高尚。”

“哼，还下流。”

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登时就把她给安抚住，她怔怔地，蜷缩在他怀里，红着一双大眼睛，一副要哭的样。

“喂，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然后虚张声势地命令他，“既然不喜欢我，那就不要跟我做爱。说到这，她声音又忽然变小，脆弱的，“不要让我误会……我很容易动心的……”

他把她放到床上，裙摆已经在磨蹭中被掀开。

“嗯……不……真的不要了……”她夹紧双腿，但仍然抵御不了他手掌往里探入。

“宛宛，”他这样叫她，“你不是我的污点。”

她忽然不挣扎，因为没什幺能比得了渴望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但他又不说。

她刚要跟他拗，他压住她，头一低，竟吻下来。

这次，是她的嘴唇。

她瞪大眼睛，完全愣在那里，僵住似的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