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知道她在想什幺,说道:“也用不着觉得我诈你,不过是对自己很自信,否则也不会发给你自取其辱。”
这男人……好气人!
口舌之争终究无用,魏皎也不争这口气了,大方方承认:“你的照片,我看得心神跌宕,魂不守舍。你人长这样,有一颗聪明的大脑,你做任何事我都没法真正讨厌你。但这些不是你不尊重我的资本。答应我,以后做事考虑我的意愿和处境,不许监控我的日程,所有类似冒犯行为都不许有。不答应,前面地铁站我就下车。”
江暮不急不慢回道:“你的日程,是在等电梯的时候看到的,你忙着写,都没看见我越过你上的电梯,有点气你不把我放眼里,才拿笔逗你。”
魏皎听罢,气消了一半,软蔫蔫“哦”了一声。
“没提前告诉你……嗯,我承认即便看不到,但搞得你很狼狈,这件事很有趣。再说送个内衣怎幺了?你男朋友不是亲自跑到教室里堵人吗?”
魏皎听见“男朋友”三个字加了重音,一下子怂得贴到了车门上。
江暮一改往日疏淡形象,粗暴地抓住她后脖颈,把人拉到眼前:“下车吗?”
魏皎缩着脖子,一个劲儿摇头。
“刚才威胁我?”
底线问题绝不退让!
“不是威胁!是……平等往来的基础。弱国外交,也有气节。”
“还知道自己是弱国?说谎?”
“你自己都说不提前预警是故意欺负人了!只许你欺负人不许我……”魏皎被江暮盯毛,嘴里含豆腐似的勉强说出“反击吗”仨字。
“你怎样?没听清。”
“没怎样……”
“谁和谁平等?”
一说这个,魏皎就来劲了,挺直腰板刚要回答,脖子上的力道就加重几分,大腿内侧的嫩肉也被狠狠掐住,疼得她倒吸凉气。
江暮明知故问:“疼吗?”
魏皎点头。
“反击吗?”
魏皎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乌亮的眼睛深渊一般凝视着她,无形的压力从目光里透出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对她的压迫,一次强过一次。
“不……”
魏皎想着服个软,他该见好就收了,没想到他把她上半身摁倒在座椅上,箍着她脖子迫近:“下次骗我、威胁我,劝你在私密空间里,这样你被欺负的样子就只有我看得到。”
魏皎惊恐地摇头:“不会!没有下次!”
江暮满意地点点头,嘴唇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问:“看着照片想些什幺?”
热气呼出来,魏皎加快的心跳,全被脖子上的动脉出卖给了手的主人。
“呃……想你。”
“废话,描述画面。”
腿间的手加大力道,魏皎吃痛地轻叫:“不好意思说啦!”
江暮松开手坐正,魏皎以为逃过一劫,谁知对方说:“凑我耳边来悄悄说。”
魏皎心虚地通过后视镜瞟了眼司机,只见人家专业得仿佛无情的开车机器,她才放心凑近,双手还要捂住嘴。
“你脱了我衣服。”
男人正襟危坐,神色自若,正经得好像在会议上听报告:“然后呢?”
魏皎咽咽口水,硬着头皮说:“和我做爱。”
“不够详细。”
“……你用领带绑着我的眼睛……我……”魏皎猛地弹坐回正前方,捂着脸把头埋到了大腿上:“不行!我说不下去!”
半分钟过去,一直没有回声,魏皎害怕江暮生气,小心翼翼扭头,从指缝里看过去。
那人弯腰望着她,笑如三月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