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盯着她,目光狠厉,“再叫我听见你说我爷爷坏话——”
砰,她把手里的木盆砸在
地上。
结实的木盆顿时被摔得四分五裂,溅起的木渣,打在周围人身上,逼得众人都倒退了几步。
乔大婶儿被吓住,脸色都变了,“这丫头今日吃错药了?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盼卿,你快劝劝伊伊吧!孩子小,不懂事!”乔大婶儿看见爷爷,像是看见了救星。
乔伊回头一看,赶紧搀住爷爷,“不是叫您好好在灶房吃饭吗?怎么又出来了?”
“这位老先生有礼,”大管家时策上前见礼,“这是我家主人的名帖,十六年前战乱中,我家夫人临盆。三小姐生下没几日,竟在路途上遗失。这么多年来,我家主人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近来才得到消息,原来就在河内郡辖下。”
“我不认得字,这是……”乔盼卿接过名帖翻来覆去的看。
“这是河内郡柱国大将军独孤氏家仆,原来伊伊是柱国大将军家的嫡小姐呀!”乔大婶儿兴奋道,两眼冒光。
仿佛只要乔伊被接回去,他们都可以鸡犬升天似的。
“爷,别听大婶儿的,她收了人家的好处。我可听说,现在有拐子,专门扮作认亲之人,把家里的女子孩童,给拐骗走倒卖了的!”乔伊道。
周围乡亲哦了一声,都狐疑的盯着乔大婶儿。
乔大婶儿气得脸色涨红,“伊伊,你怎么胡说呀!谁敢冒充柱国大将军家出来行骗?不要命了?”
管家时策倒不生气,他从怀里摸出一只清透漂亮的玉
佩。
“这样一块玉佩,不知您见过没有?上头的花纹是我家老爷亲手刻的,家里每一位少爷小姐都有,出生前就刻好,生下来就随身带着的。”时策说。
乔盼卿一看那玉佩,就僵住了。
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
“伊伊……”
“爷,我不认得他们。您不要赶我走。”乔伊死死的抓住爷爷的衣袖。
她不要按照剧情,离开爷爷,重归独孤家。
乔盼卿眼底一惊,继而是欢喜和纠结。
“这位大官爷,您也瞧见了,伊伊这孩子……”
“或许是我们弄错了,可否把玉佩拿出来一看?”时策道。
乔盼卿吸了口气,目光复杂看着乔伊。
乔伊摇头,“玉佩被我弄丢了。”
乔大婶儿立刻尖声道:“我说盼卿啊,孩子跟你这么多年,乖巧听话也孝顺,这是缘分。你可不能贪人家生身父母留给人家的东西呀!”
乡亲们也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乔伊脸色一沉,“你是聋了吗?我说了,玉佩不是我爷拿的,是我贴身佩戴,我给弄丢了,丢了!”
砰!
乔伊又把门关上。
时策站的近,门差点儿拍他脸上。
“时管家,这……”乔大婶儿捏着腰间的钱袋子,脸色为难。
她以为这笔钱好挣,哪知道乔伊竟是个傻子!
有钱的家她不愿意回,倒愿意跟着个瘸子爷爷过苦日子。
“无妨,小姐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一时难以接受家里人,也是人之常情。今日多谢大
婶儿领路,也多谢乡亲们多年来对我家小姐的关照。”
时策冲周围人拱拱手,表情高冷,但礼数到位。
乡亲们立刻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初次到访,没什么准备,这些衣服,若还合身,请乡亲们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