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让钱妈妈去京郊的庄子吗?”惜月好奇问道。
“送去岩县的庄子。”
惜月惊讶道,“姑娘,那庄子冬日寒冷,夏日闷热,时常缺水缺粮,并不适合养伤。”
“惜月,姑娘这般吩咐自然是有考虑的,你只管去办,莫要给姑娘增添烦恼。”
惜星打帘走了进来,恭敬道,“姑娘,二姑娘让马房套了车,说是去京郊的庄子取些小玩意。”
终于坐不住了,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林穗瑾吩咐道,“惜月你去我私库里选颗夜明珠,惜星让马房备车,顺道让刘妈妈进来,我有事同她安排。”
片刻后,刘妈妈走了进来,恭敬道,“姑娘有话尽管说,正屋里的女使都被我打走了。”
“刘妈妈,今日的情形,像不像我母亲难产而亡的那日?”
林穗瑾突然开口,却让刘妈妈鼻头一酸,快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好孩子,夫人不想你带着仇恨生活,如今你和大哥儿,二姐儿的关系都好,那贱人也死了,就别再想痛苦的往事了,夫人临终前叮嘱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一辈子。”
刘妈妈心疼不已,她没能保护好夫人,便誓要守护好姑娘,瞧着林穗瑾痛苦的模样,她心如刀割。
“刘妈妈,她没死。”
刘妈妈一愣,反应过来说得是谁,惊慌道,“姑娘你可有证据?这事可不能乱说。”
“刘妈妈,明日你去趟京郊庄子,一切便都可知。”
林穗瑾走到书案前,写下书信,交给刘妈妈,“明日去了京郊后,立刻动身去江南找我外祖父。”
“好。”刘妈妈是个忠厚老实的,办事也稳妥。
“姑娘,马车备好了。”惜星的声音响起。
林穗瑾和刘妈妈一同从里屋走出来。
刘妈妈不放心叮嘱着。
“陪着姑娘出去要长个心眼,切莫让陌生人近姑娘身,办妥了事情就回来,莫要在外逗留。”
“妈妈尽管放心,我们定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
惜月打趣道,随后跟随着林穗瑾上了马车。
灵清寺。
在住持的带领下,她来寺庙后山清雅小院。
住持双手合十,“施主,梁娘子在里面,姑娘自请。”
“多谢住持。”林穗瑾看了眼惜月。
后者拿出一把金瓜子放在住持手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住持并未拒绝,笑呵呵离开了。
“惜月,惜星,你们再此处等着,切莫让人靠近。”
林穗瑾不放心叮嘱道,随后迈步朝着主屋走进。
她敲了敲门。
下一瞬,门豁然被打开,印入眼帘是一张俊朗的脸庞。
是他?
勇昌侯府独子,顾砚之。
“顾小公爷安好。”林穗瑾不慌不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