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能开车吗?”
“能。”
夏薇拿到驾照了,祁家丧礼之前祁时晏留了一辆车给她,方便她出行,可事实上她一直没开过,因为路上车太多,她胆量不够。
不过此时,她觉得她可以。
再没有什么比恋人需要她更能激励自己了。
“你把沈逸矜也带来,我哥喝醉了。”
“好。”
祁渊失算了,没料到老爷子的后招这么狠。
祁渊原以为这个联姻解除起来会很简单,两人没有领证,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婚,怎么也不可能比离婚难吧。
谁知道牵一动百,公司股东那里通不过,老爷子还压下了这么重的五指山。
一个集团总裁竟束手无策,让他感觉很无力,很窝囊。
夏薇开车花多了一点时间,和沈逸矜赶到酒店,偌大的包厢里,两个男人已经烂醉如泥。
祁渊抱着一只空酒瓶躺在地毯上,身上高级面料的衬衣皱巴巴的,从皮带里滑出一角衣摆,原本很有版型的裤子,有一只裤管卷到了小腿之上,皮鞋也掉了一只。
祁时晏比他好一点,蜷缩双腿,趴在飘窗上,脑门磕在玻璃上,眼神迷茫,聚不起神,沉郁得不像话。
夏薇鼻子一酸,眸底一片湿意。
可她和沈逸矜搞不动两个大男人,只好叫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开了两个房间,将他们各自架进房里去了。
祁时晏躺倒床上,抱住夏薇,浓烈的酒气夹杂在呼吸里,心跳声又快又重:“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夏薇摸摸他的额头,些微发烫,搂过他,在他后背摩挲了一会,哄着说,“还能洗澡吗?要不我给你擦擦脸?”
祁时晏只管紧紧抱着她,下颌埋进她脖颈里,闭着眼好一会才说:“你给我洗澡。”
“好。”夏薇依他,扶着他进卫生间,开了淋浴器。
水声像突如其来的暴雨,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激烈的声响,热气瞬间氤氲整个浴室,温度急剧上升。
一个男人脆弱的时候,能脆弱到什么程度?
祁时晏弯曲了脊背,双手穿过夏薇的细腰,将自己贴紧她。
仿佛没有她,他便站不起来。
仿佛没有她,他就会像那水花一样落进地里,会流进下水道。
夏薇艰难地帮他洗好澡,拿了酒店的浴袍给他穿上,又给他吹干头发,才让他躺上床睡了。
以往每次将她抱在怀里,把她当孩子的人,今晚像孩子一样依偎在她怀里,脸面深深埋在她颈窝,细碎柔软的黑发刮蹭她的肌肤,连同他不安稳的气息一同染在她身上,构成一个绵长忧伤的梦。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夏薇在酒店陪着祁时晏。
祁时晏心情好了很多,打电话叫黄妈送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