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上面贴着航空标签,全英文的,夏薇扫了眼,寄件人一栏里白底黑字写着:ivenbai,眼皮不禁跳了跳。
这个iven不会是那个斯文败类的iven吧?
夏薇蹙了下眉,端着水果坐到餐桌尾部,边吃边随意看去四周,略过有关iven的思绪。
餐桌头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韩烟,另一个男的,不认识,三十多岁,无名指戴着戒指,眼神时不时朝某个女人瞟去,带着玩味,那女人绝不可能是他妻子。
韩烟说一句笑一下,支肘撑着额,神情敷衍,似乎金口难开。
远处,祁时晏和李燃从院门里走出来,祁时晏往吊床走了,看来他是真的要去睡觉,而李燃则朝打牌的桌子跑去,很快加入了扑克牌,人群一阵阵嬉笑怒骂个没完。
有人走到夏薇身边,叫了声她的名字。
夏薇转头,是刚才那位坏她好事的蓬蓬裙。
蓬蓬裙手里端着两杯鸡尾酒,蓝色的,递了一杯给夏薇,说:“这鸡尾酒名字叫‘梦之巅’,你要尝尝吗?”
夏薇看她一眼,对方一双描着深眼线的眼里全是讨好,心一软,站起身,接了。
蓬蓬裙笑了笑,举杯和她碰了下,端起来就喝。
夏薇想说点什么,又好像没什么可说,举起杯,放到唇边。
正准备喝,有人高喊了声:“别喝。”
晚晚踩着高跟鞋冲过来,一把抢走夏薇的酒,往地上一倒,回头朝蓬蓬裙瞪去:“她在里面吐了口水,恶心死了。”
“胡说,我没有。”蓬蓬裙脸色一变。
“我看见的。”晚晚理直气壮,指了指饮料桌,对夏薇说,“我刚站在那接电话,看得一清二楚,她拿杯子先吐了口口水,再倒的酒。我就看她想恶心谁,没想到是给你的。”
“你胡说。”蓬蓬裙眼神里有东西往下垮,抖着嘴唇为自己狡辩,“我只是检查杯子干不干净。我想和夏薇做朋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谁信啊?”晚晚举起酒杯,可是酒已经被她泼了,酒杯空了,没了证据。
这下,蓬蓬裙变成了理直气壮的那个,一口咬定晚晚冤枉她。
两人吵了起来。
夏薇摸着心口,一股恶气堵上了。
人的嘴会撒谎,但人的表情却很难。
联想先前的事,她选择相信蓬蓬裙的恶意。
那杯酒,她要喝下了,怕是会恶心一辈子。
可是抓贼要拿赃,正如蓬蓬裙所说,酒杯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晚晚的一面之词。
韩烟走了过来,将吵架的两人拉开,问清楚了事由,将酒杯拿去看了看,问夏薇:“你想怎么样?”
夏薇朝吊床那看了眼,防蚊罩拉得严实,估计祁时晏已经睡下了。
想自己和祁时晏还没怎么呢,就受人这样的算计,这个气不能不出。
但是这里是祁家,今天这么多人在,把这点小事闹大,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