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间混着淡淡的香气,是洗衣液。
她歪头,知道这是洗护烘干一体机的功劳。
换好衣服洗过漱,原本生猛的心情随着昨夜的鼓点节奏也迎来平静,她想,自?己应该趁热打铁,不然有些话?错过了机会,就?很难说了。
如是想着,她拉开卧室的门,另一
只手则是捏着手机,想通过电话?讲明白。
只是没想到,下一秒,从不远处的方向听到了他的来电铃声。
男人站在硕大的落地窗前,与另一边的钢铁森林几?乎融为一体,共同塑造一幅惊骇画作。
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去公司,才堆彻起来的勇气,在这一刻又不堪露怯。
“起来了,”顾倚霜走近,口吻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柔和?:“早餐想吃什么??”
他走得越来越近,施慈却越来越怕。
终于,还是慌了。
“你就?站在那里别动!”
她急切道:“对、就?是那里,不许再动了!”
顾倚霜一顿,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怎么?了?”
晨光大亮,越过玻璃,充斥在房间内。
有些落在他肩头和?发丝,阴影轮廓被强调,本就?深邃立体的五官多了分几?何美感?,大概是雕塑生们最喜欢临摹的那类。
深吸一口气,施慈已经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了,喉间像是被烙铁滚过一遭,肉腔颤抖,连指尖都是麻的。
她听见,灵魂在哭泣。
却没有机会擦眼?泪。
“顾倚霜,我们就?到这里吧。”
不算大的声音,可在三步之遥的距离衬托中,尤为响亮,尤为清晰。
分字不差得落入耳畔,顾倚霜蹙拧眉心:“你说什么??”
强撑着已经虚脱的心脏,施慈故作镇定地去和?他对视,藏住鼻尖酸涩:“我说,我们分手吧,就?现在。”
顾倚霜,谢谢你陪我做梦,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勇敢,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梦醒了,我也该继续过原本就?属于施慈的生活了。
钥匙与锁nce
自那天?起,施慈连着半个月没有再见到顾倚霜。
罕见的,魔都在五月末的春尾迎来了?新型号台风“海东青”,预计最?高可达17级,气象台提前一周就开?始轮播提醒居民注意出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