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自家女儿的样子,钟父是真不忍心跟她重复祁鹤的话,“也没有……你再加加油,只要你痴心不改,他总有一天会想通的,你好好找机会。”
钟姒松了口气:“没事,他没明着拒绝您就成。我就知道,阿鹤这么多年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是啊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要娶你早就娶了……
钟父没多说什么,搂着女儿离开了teton的大厦。
——
温岁再看见祁鹤的消息,是在傍晚,彼时,女孩在褚遥订的酒店房间。
俩小女生商量着待会去商场购物,祁鹤的消息就特有孽缘地发来。
[去逛街吗?我陪你。]
褚遥自然也看见了消息,但温岁手指飞快地按了几个键发送,不知道回了什么。
没过多久祁鹤的电话就打过来。
这是褚遥时隔那么久又听到那混蛋的声音,好听但欠揍。
他问她看上哪几款?
温岁就很流利地接,当季奢侈服装品牌的新品高定报了个遍,听得褚遥肉疼,然后她说不用你陪我去,自己今天下午脚崴了不方便,你打钱就成。
说起假话来一套一套的,面不改色,还真给祁鹤唬进去了,他信了。
于是温岁又敷衍了几句他的关心,然后挂了电话,没多久就有转账消息。
褚遥悄咪咪一瞅,好家伙,下巴惊掉,个十百千万十万……
“我靠!你纯把他当at取款机啊。”
“不然呢。”温岁看着大笔汇款无动于衷,“可以去商场了。”
爱钱不爱人,她还真有本事,褚遥抽了抽嘴角:“行,我说他转钱还真利索。”
温岁不置可否。
那边祁鹤给她转完钱,还停留在微信的聊天界面,思忖着再发什么消息,一通电话打进来。
是缪弈,他前些天才到的英国,跟几个公子哥一起名为考察,实为消遣。
他喊祁鹤来不来喝酒,祁鹤并没有多高兴致。
“就你和我。”缪弈说,“给兄弟个面子,我分手了,心里难受。”
祁鹤说可以。
到了酒馆,缪弈一个劲地闷头干,看起来为情所伤还蛮严重,祁鹤没喝多少,他今晚有点头疼。
“鹤啊,”缪弈醉醺醺地喊他,“你当初…嗝…你当初离婚的时候喝过吗。”
“喝过。”他没隐瞒,“但我喝不醉。”
“少装了,”缪弈笑他,“哪有人千杯不醉的,你肯定没喝多少,没喝到最疼的地方。”
祁鹤眸光稍黯,轻声:“是么。”
缪弈不说是不是,他端着冰山杯,澄黄的酒液在里头晃啊晃,风情弄人。
“我还挺喜欢,挺喜欢那个护士小姐姐的,就那个去照顾过温岁的那个。”
“但她说我们不合适,我说我们哪里不合适,她就说不爱我了,这怎么爱不爱的说出来就那么简单呢。”
“鹤啊,你说到底怎样才算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