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外臣没了话说,娘娘心病一解,自是不会再头疼上火了。”
曹达只这么说了一句。
也未等画扇有什么答复,就准备走了。
“咱家那还有不少事务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也只是施施然与画扇点了点头,并未施礼,便带着小太监离开了这边。
“主子,怎么办啊?”
曹达一走,碧溪眼见瞧不见他的人影了,就急着开口了:“太后娘娘不会真的把您嫁给小南安王吧?”
不似碧溪这般焦急。
画扇短暂的失神之后,这会倒是又恢复如初了。
瞧见碧溪这副焦急的面容,画扇倒还有心情与她开玩笑。
“你先前不还想着让我嫁给南安王吗?”
“主子!”
碧溪急道:“奴婢是想过,可奴婢不是立刻就后悔了吗?如今的小南安王不比从前,您若是真嫁给他,他日后给您委屈受,可怎么是好?”
“不行,这亲事,您不能接!”
想到小南安王在宫外的那堆莺莺燕燕,还有那传不尽的风流名声,碧溪就头疼。
脑袋嗡嗡的。
碧溪呢喃:“好在太后娘娘疼您,她肯定舍不得您嫁过去的,肯定舍不得的……”
画扇没说话。
无人知晓她先前那刹那的心动。
“先回去吧。”她说。
……
外头。
小太监跟在曹达身边。
天寒地冻,风雪刮在人身上,疼得厉害。
小太监却不敢把那伞往自己身上倾斜一分,只敢把自己放在这风雪之中,尽心尽力高举着伞,伺候身边这位老祖宗。
“老祖宗,您说太后娘娘会同意吗?”
待出了寿康宫,小太监服侍曹达坐上轿辇之后,便跟在一旁问他。
曹达稳坐在遮风避雪的轿辇之中,闻言,也只是淡淡嗤道:“就算她不同意,咱们这位嘉顺长公主,也舍不得她这位好姨母,继续这么头疼下去。”
“何况——”
曹达嗤笑:“咱们这位太后娘娘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比我还怕那南安王府重新起势呢。”
“奴才倒是觉得那小南安王不是作伪,您是没瞧见过他如今的模样,哪还有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也就那张脸还能看看。”
“上回奴才出宫传旨碰见他,哎呦,那身上的酒味重的……奴才真是老远闻见,就直皱眉了。”
小太监一脸嫌弃说道。
似乎觉得那酒味还在鼻尖萦绕,恨不得拿手扇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