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装委屈倒是有一手。
“……我好好解释,你好好听行吗?”
“……”
“放开,我冷,我要去拿衣服。”
说到这个份上,南系玖才把手给松开了。
七年未见,白榆发觉自己居然还挺平静的,解释了当年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首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能活下来,其次,我不想你知道太多,是不希望你插手,我和天魁门以及回命仙尊的事情,不应该别人帮我。”
南系玖也平静的听他说完,只是听到白榆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
原本他认出白榆的时候,心中的确是积怨已久的。
为何要骗自己,为何告诉了戌定曲,告诉了管堕,甚至找了青寒溯,都不愿意找自己。
原来,他真的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原来,他已经猜到自己能听见他的心声了。
“所以……我觉得我还挺问心无愧的,”白榆目光一变,瞪着他说:“你!说!你瞒着我听了多久!”
南系玖老实回答:“一直。”
“那你就没资格说我!”白榆一想到这个就来气,谁会愿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部暴露给别人?
“你瞒着我听了我这么久心里话,你也不算正人君子吧?”白榆瞪着他说:“害得我之后在你识海里,都非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你看穿了。”
“我错了,”南系玖道了歉之后说:“但是你也不应该瞒着我,而且以自己元神引妖兽自爆这个办法,实在是太鲁莽了,以及你丢了一魄,明明元神不稳,却不好好休息反而挥霍灵力……”
“好好好别念了,我也是没办法,谁知道我的剑被你找去了,”白榆心虚的移开了眼神,打断他说:“而且我这不是回来了,提前重塑了肉身——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剑长什么样的?这个我肯定没想过吧?”
“你初来乍到那天,我看见了你的回忆。”
“所以说……”
其实打从一开始,完全就是透明公开的状态!
白榆扶额,但是事情已经过去,现在计较的确没有用处。
“……”南系玖沉默良久,说:“泡茶吧,我想喝。”
白榆白他一眼,说:“我一会儿一定在茶里下毒。”
管堕从阁内走出来,余光看了一眼门口的狐妖少年,依稀记得当年赌坊事件,好像是见过这个少年的。
虽然当时他还是孩子,但是红发和耳朵尾巴倒是没错。
看来这是南系玖的身边人,管堕心想白榆那边估计够折腾好一会,自己再被认出来等于又添一堵,还是避开点吧。
于是他拉高了面罩,再没有和胡黎对视的情况下侧身离开了。
他已经七年没来过九原,曾经的小贩大都换了一人,还在的也几乎都忘了他,只要戴着面罩,就不会被认出来。
白榆和管堕都嗜甜,管堕经常帮他跑腿买糕点,从小贩们眼熟的“管爷”变成了小贩们眼熟的“蒙面人”。
“老板,一份桂花栗子酥。”
异口同声。
管堕疑惑的看向旁边人,随后猛地别过头。
怎么会……温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