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示性的拍了拍祝溪的背,将她拉到身前,“我们家溪溪啊,可是好学生,老板可不要吓到她了。”
祝溪安静乖顺的站在那里,果然像个好学生,视线不动声色的滑过包间里的每个人。
包间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价值不菲的红酒开了十多瓶,空了的酒瓶顺着柔软的地毯骨碌碌滚到祝溪脚边,好巧不巧的,映射出角落那人低垂的眉眼。
剪裁得体的西装三件套,即使是在这种地方,衬衣扣子也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领带打得整整齐齐,往上衬出的一张脸,也是冷淡疏离,不带什么情绪波动的。
“哟,”有人从沙发上站起身,吹着口哨将祝溪拉了过去,对着灯光打量她的脸:“是她吗?看着不像啊。”
“老板娘,你可不能随便找个学生来凑数啊?”
席间响起一片哄笑。
在座的都是清城圈子里有名的公子哥,小戚姐哪里得罪得起起这帮大爷,抹着汗赔笑:“不会错不会错,这就是祝溪!各位要是不信,不如让她现场跳一段?”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来了兴致。
“跳跳跳!”
其中一个叫裴元的站起了身,扬手示意服务生把中间的场地空出来,好在包间挺大,茶几桌子挪到一边,也清出了一片不小的地方。
裴元往沙发里一坐,胳膊肘顺势就捅了捅身边的人:“卓哥,可别怪兄弟不照顾你,我跟你说,整个清城的酒吧,你都找不出来比她跳得更好的了!”
“就是啊,你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里跟个和尚一样,咱们哥几个知道你是批文件,不知道的,就要以为你抱着个木鱼出家了!”
裴元踹了说话那人一脚:“瞎说什么呢!那是你卓哥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他又出声招呼祝溪:“来来,小妹妹,别紧张,把咱们卓老板伺候高兴了,好处可是大大的有!”
然而,一片哄闹中,祝溪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弹的意思。
一旁的小戚姐急了:“祝溪!你发什么愣呢!”
祝溪依然没说话,视线直直落在卓宴洲身上。
裴元几个等得不耐烦,说话间不自觉的就带了点威胁的意思:“怎么,心气挺高,不乐意在这跳?”
他话音刚落地,身边的人骤然站了起来。
裴元猝不及防惊了一跳,回头看去:“卓哥?”
全场不知不觉间安静下来,祝溪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看着那个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身影,喉咙干涩得厉害,耳朵也开始隐隐约约的发烫,半晌才叫了一声:
“卓先生。”
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
卓宴洲在她身前站定,不辩情绪的低眸看她:“整个清城的酒吧,你跳得最好?”
祝溪眼圈肉眼可见的迅速红了,清透脸上泛上难堪,手指捏着衣角,脊背细微的颤抖,像是被吓成了一只魂不附体的鹌鹑。
卓宴洲没心思在这种地方跟她多费口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