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里的人太能闹腾,显然不适合聊天,往用餐区外边走,是空旷的训练场车道区域。
不远处停着几辆赛车,有员工在检查轮胎,离他们有些许距离,符忱不打算再靠近,停在靠近的观众坐席区,上前几步,往里坐过去,将靠外的位置留给祝颖庭。
阴天风凉。
alpha和oga并肩坐着,靠得不算太近,是以往时常发生在他俩身上的画面。
祝颖庭有些避着脸色,抿了抿唇,说自己不该没忍住哭的,而符忱的安慰没有停过,自始至终都在关心他,哪怕对方什么具体的也没有说。
其实,符忱不太会安慰人,只会递纸巾,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就算擅长安慰也没什么用,来自祝颖庭的家庭烦恼不是他能帮上忙的。
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想做些什么,而是……连医药费都是祝颖庭借给他的,他又能帮得了对方什么,在社会阶级上的他俩本就不在同一层面。
所以——
他清楚自己什么也给不了对方,甚至是感情,他能给的也局限于友谊那份。
祝颖庭不敢露出哭肿的眼眸,躲着他,情绪稳定下来:“你不要多想,我怕你压力大会出现上次的症状。”
符忱:“你有好一些吗?”
“嗯。”祝颖庭道,“好多了。”
“那就好。”
符忱反手撑着手臂,呼出气息,说自己这几天都没出现身体问题,坦白道:“医生说我的病是有可能治得好的。”
祝颖庭听到好消息,侧过脸来:“真的吗?”
“嗯。”
符忱把复查的结果,毫无保留地转述,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我这几天都在等医生的答复,如果不出意外,把那个人的信息素问清楚就可以了。”
祝颖庭明显震惊:“那个人是alpha还是oga?”
“他是alpha,”符忱继续道,“门店消费者,那次‘约会’想问他信息素的气味——”
“居然说我性骚扰他。”
祝颖庭噗嗤笑了,身体抖得厉害,往符忱身上靠过去,心里不再那么难受了:“如果他是oga,我会吃醋的。”
符忱:“……”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接不上话,只能假装没听到。
祝颖庭抬脸看他,哭过的眼眸湿润,显得温柔:“符忱,可能你自己意识不到,但你真的是一个很容易拈花惹草的alpha。”
符忱:“…………”
对alpha也算是容易拈花惹草吗?
像往常一样,机车停在路口,不过分靠近别墅区,符忱送祝颖庭回到家附近,在原地挥手,目送他离开视线。
天色昏黑,回到空荡的家中,楼下传来的夜市热闹声逐渐涌入窗户。
符忱还不怎么饿,懒筋上身,倒在廉价的懒人坐垫上,举起手机,盯向余额为0的存款界面,却有种说不上来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