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酒精上脸,还是因为生气,李砚凉脖上通红,“你就这么轻浮?对谁都能开这种玩笑?”
“开玩笑?”
那声音听起来终于有了使人倍感真实的不悦。
李砚凉嗤笑:“怎么?觉得我侮辱你?”
“嗯,对,所以我打算以牙还牙。”
那好闻的愈创木味道将李砚凉迅速包围,疯狂地把李砚凉逼到放出了信息素。
野鸢尾的狂野气息疯狂地冲到城墙之外,不再做防守姿态,迅速在走廊里炸开,快速把那信息素给逼退回主人的身边。
按理来说,这时候,这种强度,如果是其他alpha,已经浑身瘫软匍匐到他脚下道歉了。
可霍峥炎站着,一动不动,专注地凝视着李砚凉的眸子,眼里的狂热,还有让人倍感冒犯的侵略性让李砚凉深感不悦。
他像是一拳打在豆腐上。
可让他觉得危险的是,这豆腐里藏满钉子,一拳下去,看似软绵绵的,实际上可能被扎得满手是血。
李砚凉内心惊愕:难道是喝酒了,连压制强度都变低了?
霍峥炎的唇角上扬,“真好闻。”
他凑到李砚凉的颈边深嗅,“好喜欢,好闻,再给我点。”
“……你!”
吸气的响声从颈边传来,掀起一阵绵痒。
李砚凉肩头一抖,愤而伸手试图将霍峥炎推开,却发现眼前人纹丝不动。
他像是双手撑在了一块往山坡下滚落的巨石上。
不仅没有把霍峥炎给推开,反而让他往自己的身边更压进了几分。
“怎么会这么好闻,李砚凉。你明明是个alpha,气味却跟oga一样软……”
这简直是侮辱!
莫大的侮辱!
这人跟吸到了猫薄荷的猫一样,硬往他身上凑!
“给我起来!”
李砚凉挣扎着,可偏偏他真喝多了,手头完全没劲。
霍峥炎的身子像五指山一样,把他紧紧的压在墙边,甚至有种要把他挤进墙内的势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脖上的痒意一路上探,落在他的耳边。
惊怒中,李砚凉咆哮道,“霍峥炎!你要是发晴了就去找你的小o们,别来沾我!滚!”
“不嘛,怎么办,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的味道好好闻,让我多闻一闻不可以吗?”
身上那股让人难受的压力松懈了一半,霍峥炎这种越界式的撒娇让他很不快,李砚凉烦得继续伸手推他,张嘴便骂:“闻你妹,你是狗啊!”
霍峥炎声音软道,“就让我闻一会嘛。”
李砚凉无奈道,“松手,一身酒味,你能不能别玩这么恶心的行为?白天说过了,我最讨厌陌生人扑我。你怎么还这样?”
“我们是陌生人吗?”霍峥炎起身,眼里慌张而委屈,他对李砚凉难过眨眼,“我又没对你怎样,你干嘛这么说我?舍友之间切磋,交流感情,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