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贤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李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兴奋地喊道:“渝哥,你回来了!”
随即,李生迅速起身,动作麻利地跑到保温壶旁,将热水倒出,细心地为贤渝准备好洗漱用品。
他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温馨的关怀和等待的喜悦。
贤渝看着李生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这份等待和关怀,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踏实。
清晨,当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泡饭摆在面前,那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洁白的米饭颗颗饱满,浸润在金黄醇厚的鸡汤中,每一粒米都仿佛裹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外衣。
鸡汤表面泛着微微的油光,那是鸡肉经过长时间炖煮后渗出的精华。
用勺子轻轻搅拌,热气袅袅升起,带着一股温暖而诱人的气息。
再看旁边那一小碟贤渝亲手制作的四川泡菜,更是让人惊艳。
那脆生生的萝卜、和绿油油的豇豆,切的大小均匀,整齐地码放在盘子里。
酸辣开胃的味道,瞬间刺激着味蕾,再淋上红彤彤的辣椒油后,那颜色更加鲜丽。
贤渝将盘子轻轻的往李生面前推了推,“尝尝这泡菜,我新做的。”
李生连忙用筷子夹起一块泡菜放入口中,先是感受到那清脆的口感。
接着便是一股强烈的酸辣味在口中爆开,刺激着每一个味蕾细胞。
那独特的风味,令人欲罢不能,对比咸菜又是另外一种风味。
每一口泡菜都带着特有的麻辣鲜香,让人回味无穷。
李生沉浸在这美味之中,心中满是欢喜,作为一个知食分子,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吃什么。
吃过饭,贤渝因为今天要去公社农机站报到,所以特意很早出门,先去找林大队长。
林大队长的目光落在了贤渝身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抹宽慰的笑容,他热情地挥舞着手臂,大声招呼着:“贤渝,你来了!”
昨晚,贤渝的到访让林家上下沸腾不已。
他轻描淡写地提及自己被公社录取的消息,却让林家人羡慕得眼红心跳。
“小贤啊,这是你的大队证明,你可真是为我们队争光!”
林大队长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豪,以后他们前进生产队也是在农机站有人的队了。
就在气氛最为热烈之时,林婶子那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和谐。
她像一只闻到血腥味的秃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挂着一抹尖酸刻薄的笑意,斜眼睨视着贤渝。
讥讽道:“贤渝啊,我看你今天又打算找什么借口来逃避上工?长的好有什么用,就是个坐吃山空的废物。连个老婆都娶不到,真是个一无是处的懒汉。”
她平日里总是以林家村的本姓人自居,对外姓人不屑一顾,总是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慢。
自从上次在贤渝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林婶子的心中便埋下了怨恨的种子,如今总算是让她逮到人了。
林大队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正要怒斥林婶子的无礼,却被贤渝的回应抢了先。
贤渝素质不详,遇强则强,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一记重拳打在了林婶子的脸上:“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林婶子,你那口臭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他故意夸张地捂了捂鼻子,继续说道,“怎么,家里的狗链子没拴好,又让你出来乱吠了?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马上就要去公社当技术员了。”
林婶子被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她紧握双拳,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但一想到贤渝那暴打人贩子的战斗力,她又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贤渝羞辱,于是她不屑地“呸”了一声。
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就凭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想当技术员?我跟你姓!”
贤渝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那可不行,我怕脏了我的姓。”
林大队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和有礼的贤渝吗?
贤渝没有再理会林婶子,而是转向林大队长,干脆利落的说道:“叔,我今天要去农机站报到,先走一步。”
林婶子又想把战火烧到李生身上,“李生你这小子,就是个白眼狼,把你爸妈都快气病了。”
李生才不信,要是真气病就好了,紧随贤渝其后,对着林婶子扮了个鬼脸。
还不忘补刀:“别对我大呼小叫的,我从小就怕狗,还是快回家看大门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林婶子嘴毒的很,以前可没少说他坏话。
贤渝转身,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灿烂而温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欣慰和自豪,与李生击了个掌。
林婶子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站在原地干跺脚,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她转向林大队长,带着哭腔哀求道:“队长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林大队长却只是冷淡地响应:“这都是你自找的,人家小贤现在可是技术员了。”
这林婶子平日里仗着和她有一点亲缘关系,狐假虎威败坏他的名声,怎么说都不听,今天可算遭报应了。
林婶子一听如遭雷击,怎么可能那种人都能成技术员,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贤渝和李生远去的背影,嘴里的咒骂声渐渐消失在风中。
贤渝在送李生到学校后,轻车熟路地询问了路人,不久便找到了公社的农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