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让你们看笑话了。”
“你别说这种话。”
言歌茗突然从地上刷地站了起来,把那杯没喝完的饮料朝着沈红城砸了过来。
“对,我他妈就是个笑话。”
那瓶饮料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沈红城的头上,杯子里残存的柠檬汁顺着额头和脸颊开始往下滴。沈红城闻着那股甜甜腻腻的味道,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在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似乎置身在一个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许多人形的黑影,在吸引着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去吧,从我的眼前滚开,
柔弱的西色拉岛的皇后!
你在哪里?对帝王的惊雷,
啊,你骄傲的自由底歌手?
来吧,把我的桂冠扯去,
把娇弱无力的竖琴打破
我要给世人歌唱自由,
我要打击皇位上的罪恶。
请给我指出那个辉煌的
高卢人的高贵的足迹,
你使他唱出勇敢的赞歌,
面对光荣的苦难而不惧。
他清晰地听见有人在他的耳边激情澎湃地朗诵着诗歌。此时此刻,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血液就像是草原上的奔马,正在快速流动。刚才的柠檬汁和汗液似乎开始往全身的每个毛孔里钻,身上的所有水分都好像在飞速挥发。
有一种快感,不,是一种疼痛的感觉,在一口一口蚕食着他那瘦弱躯体和动荡的灵魂。
当他倒地的时候,逐渐模糊的视界里,是剩下呆若木鸡的言歌茗和大惊失色的徐冉菲。
肆拾捌:旋刺
唐明洛已经看着空调的出风口发了好一会儿呆了,他想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陈新柯的电话。
“表哥,你在家吗?”唐明洛问。
“不在,我在城南这边的一家饭店吃饭。”
“你上次说的那个舒城来的租客,是不是叫沈红城?”唐明洛吞咽着口水,期待着答案。
电话那头是陈新柯短暂的沉默。
“是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陈新柯有些纳闷。
“他现在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