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的身形消散。
阿库里娅搬了椅子移到宁挽身边,“殿下,我从学院的图书馆里看到过伊文这个名字。”
“看来我的属神很勤奋。”宁挽说:“你总是泡在图书馆。”
阿库里娅笑道:“我渴望快速成长。”
宁挽只是随口调笑了一下,然后改口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库里娅:“这该如何比喻?书里说他是大陆史上最强大的亡灵魔法师之一,他贪婪,他无耻,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充满罪恶。”
宁挽一时哑然,这又有几分真实?
到了晚上,宁挽让阿库里娅和卡弥看家,她一个人再次去了教堂。
等到了午夜十二点,教堂的钟声伴随着女神的歌声逐渐安静下来。
宁挽自觉地走进男孩身后的骨牢里,“我们聊聊天怎么样?”
宁挽关上骨牢的门,“就说说你自己的生平经历,情感问题之类的。”
骨虫被宁挽撵到一边,“再或者你问问我为什么来这里?”
男孩今天的心情似乎挺好,他的目光从画像上落到宁挽脸上,“你想问什么?”
宁挽八卦道:“你什么时候来这个小镇的?”
“五百年前。”
“你为什么来这里?”
“看守画像。”
“你有喜欢的人吗?”
男孩顿了一下,“没有。”
宁挽笑了,“真的没有?别害羞嘛。”
男孩点头,“真的没有。”
“那你为什么守着这女神的画像?”
男孩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宁挽在套话,不过他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她快死了。”
“她不是邪神,犯了罪被你关押起来?”宁挽胡谄道,“还是因为你想得到野神的权柄?”
“我是亡灵魔法师,我要得到她的光明权柄有什么用?”男孩道,“倒是你的权柄不错,我很感兴趣。”
“你想都不用想。”宁挽趴着骨牢,“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忘记了什么?”男孩反问。
“没什么。”宁挽不说。
男孩懒得追问,他五百年日复一日地守候在教堂已经习惯了。
“很感谢你的陪聊,明天见。”宁挽走开。
白天出现的男子之后从未出现过,故事讲到一半就不见了。宁挽没有免费的故事听,每天晚上都去找男孩陪聊。
她找了一个星期,男孩一天比一天更加活泼了起来,他试着回答宁挽的问题。
不过他有时会避开诸如你叫什么,你以前的故乡之类的问题,这些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宁挽知道,他的主人格刻意模糊了他对以往的探究本能。
这一天晚上,宁挽轻车熟路走进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