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刚才自顾自说那么多……还没有询问过你的意见,你是怎么想的。”
见总是等不到玉屏的回答,陆蕴尘转过身来。
却正对上玉屏转过身来的目光。
她眼睛通红,泪水划过脸颊,顺着下巴滴落。
她的声音微颤。
“二爷怜惜,玉屏惶恐。”
“只是玉屏不求妻位,也不求妾份,只求二爷能救玉屏罢了。”
玉屏怎敢以此来要挟陆蕴尘娶她呢?胁迫得来的宠爱又怎么会长久。
上辈子玉屏少女心性,不是没有幻想过能嫁给爱自己的人,可是成为陆怀川通房之后,她的幻想早就破灭了。
虽然后面对陆蕴尘生出过爱慕之情,但她知道,那不过是她的肖想罢了。
这辈子她不求有谁能爱她,她只求在复仇之后,离开侯府,不再为奴。
天大地大任她逍遥。
陆蕴尘说不出心中的酸涩之感,他既心疼,又觉得不是滋味。
他轻轻将玉屏拥入怀抱,将头埋入她的肩颈,一个温暖的吻落入她的肩窝。
然而怀里的玉屏却止不住的战栗起来,并不像是舒服享受的战栗,而是像想到了可怕的东西。
陆蕴尘抬眸看她,只见她肌肉紧绷,眼神也出现了失焦的情况。
嘴里害怕的呜咽。
“不要,求求您不要!求您了!”
玉屏的表情极其痛苦,似乎是在梦呓。
陆蕴尘的心紧蹦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急忙呼喊门外的张嬷嬷。
张嬷嬷进来了,也是手足无措,但是她摸到玉屏的额头极烫,像是烧迷糊了的反应。
“快!你帮我将宛娘叫进来。”
宛娘步履款款地进来了,倒是事不关己的悠闲。
“二少爷,还没完事儿啊?你不会需要奴教您吧?”
陆蕴尘咬着牙,怒斥。
“宛秋元!我没跟你开玩笑!她现在情况很不好!”
被骂的宛娘也不恼,走到玉屏跟前瞥了一眼,得出结论。
“性命无碍,就是发烧了,有点儿癔症。”
“估计是梦到了之前一些不好的经历了吧。”
于是她又用团扇戳了戳陆蕴尘,示意他让开。
“让让吧,二少爷,奴家是看是你的心上人才给你制造机会的,结果你不珍惜。”
“其实这药除了行房之法,还有别的方法可解。”
陆蕴尘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只得虚心求教。
“什么办法?”
那便是将她泡进冰水里,同时帮她纾解。
陆蕴尘懵懂,他却是不太经人事。
谁知却糟了宛娘的一记白眼,伸出手指。
“你们男人用什么纾解就用什么纾解咯!”
“不过看二少爷您笨手笨脚的,还是奴来吧。”
陆蕴尘,一巴掌拍到宛娘的头上,差点儿把她的发髻拍散。
“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