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没有抱着余夏上阁楼,而是将余夏抱到自己房间,位于一楼右边落地窗房间,她指尖捏着钥匙打开房门。
落日洒向洁白床单,林汐动作轻柔放下余夏,她灼灼目光似乎要看穿余夏,呼吸变得沉重、炙热。
她轻得似乎没有动作,脱掉余夏肩膀上的衣物,看见短命师父留下的印记,手指沿着印记画圈,慢慢加重力道。
“师父下手可真重,不过我会温柔一点免得弄疼妹妹。”她低头笑了。
“放开我姐姐!”
“死变态放开夏夏,不然我饶不了你!”
林汐按下自动开关,烦躁地将操控器扔掉,哐当一声木门彻底上锁。白色幔帐染上夕阳颜色,林汐手指触碰余夏眼睫,嗓音里多了情欲:“让我想想,师父会对妹妹做些什么?”
试探
“你师父没你那么心急。”余夏翻身,红木床发出沉闷的响声,位置调换,她位于上方,拇指指腹摩擦林汐眼尾。
林汐倒在床头任由余夏抚摸,桃花眼眼尾眼线上挑,慵懒、魅惑。
她享受地眯着眼睛,双手挂在余夏颈间,呢喃地说:“师父对妹妹太温柔了,可我不是师父。”
林汐抓住余夏手腕,一眨眼地功夫给余夏拷上手铐,铁链连接床头墙壁。余夏轻轻动弹,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妹妹怎么不动了?”林汐坐到床边,目光柔和地看着余夏,“难道姐姐真对外面小屁孩动了心,不想让她听见。”
“不是。”余夏牙缝里蹦出两字。
林汐站起身,拿起酒精、红药水、棉签,“会有些疼,妹妹忍着。”
“我不需要你为我处理伤口。”余夏如同砧板上的鱼,无法逃脱林汐桎梏。
林汐无奈叹气,“我看了心疼。”
不知她这句话是有意还是无意,余夏有瞬间怔愣,好似听见林汐真心话。
林汐走到床尾坐下,捉住余夏脚踝,触碰到余夏敏感,有一串细微电流直达余夏尾椎。余夏脚背拱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洁白床单,床单压出褶皱。
“疼。”余夏紧紧咬着下唇,眼睫沾染一层水雾。
“你还知道疼?”林汐嘴上不饶人,手里棉签放轻许多,调侃说:“上山找好妹妹那会怎么不知道疼,给你上药就喊疼。”
“我知道,姐姐心疼我。”余夏眼前一片眩晕,模糊地看见林汐身影。
从小到大都是她照顾别人,在家要做个乖小孩听养父母的话,不然会没饭吃关小黑屋,要学会藏拙不压妹妹风头,要学会迎合别人。
她讨好所有人,但没人照顾她情绪。
啪嗒,玻璃瓶掉落碎了一地。
林汐神情恍惚,喃喃自语地说:“我以前也有个妹妹,长得特别漂亮和你一样,可惜她死了……”
“村里人都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妈妈和妹妹。”林汐一滴眼泪滑下,自然抬手擦去眼泪,“不好意思,不应该跟你说这些。”
余夏起身爬到床尾坐到林汐身边,“我才应该跟你说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
林汐深吸一口气,脑袋靠在余夏肩膀,说故事一样说给余夏听,“妹妹是因为火宅去世,当时整片山坡都在火焰里,我被推出大门。”
“距离太近又似乎太远,我看见妹妹站在火里,她身影很小很小……”林汐淡淡地叙说从前,“她要是还活着跟你差不多大。”
林汐转身抱住余夏,缓缓抬头,模糊地看向余夏,直到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人完全重叠,她手指抚摸余夏唇瓣,哽咽地说:“阿妹,姐姐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你别离开姐姐,好吗?”
林汐手掌按住余夏后脑勺,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瞳孔里倒影,“阿妹。”
“林老板,你认错人了。”余夏推开林汐,心脏快要跳出,心虚地移开眼神,像一只落入狐狸窝的小白兔。
林汐握住余夏手腕,逼迫余夏看向自己,视线相对,她亲昵地说:“难道你不相信心灵感应吗?你被师父带走后我寝食难安……”
余夏望着林汐琥珀色眼眸,配上那双桃花眼,还真有一点狐狸的感觉。她才不会上当,相信林汐说的鬼话。
她想从林汐眼神中看出点什么,然而林汐眼里只有她一人。
林汐口中说的心灵感应余夏半信不疑,进入苗寨见到林汐时,她会莫名觉得对方可靠,那种可靠源于有亲人在她身边。
余夏自小会察言观色,但在林汐身边她可以做回自己。她可以放肆喝酒,因为她知道林汐不会对她做什么,她可以黏着林汐,因为她知道林汐会惯着她。
潜移默化中她可以信任甚至是依靠林汐,在往常人际关系中这是余夏从不会做的事。
“我以后不会再让姐姐担心。”余夏脱口而出,明知道林汐那样说完全是在打趣她,林汐那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她寝食难安?
林汐敲了敲余夏脑袋,“真信了,我编的故事,你不会真被我骗到了?”
余夏:“……你现在最好从我眼前消失。”
“别生气了。”林汐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块橘子糖,塞进余夏嘴里,橘子酸味柔和糖霜甜味。
余夏酸得皱眉,“嘶……好酸。”
林汐不再打趣余夏,认真地说:“故事是真的但结尾不是那样。”
妹妹没有死。
她自始自终都相信妹妹没死。
不过得找师父求证一番,以她师父的性格肯定不会告诉她,看来有些事还得她亲自去查清真相。
“故事讲完了,妹妹怎么还不走?”林汐回头意味深长看向余夏,“难道妹妹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