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她喉咙间只剩下可怜的呜咽声。
云月浑身滚烫将她压到身下,唇肉相贴,舌尖吮吸唇珠,所有话语全堵在一个吻中,余夏掌心按住云月肩膀,似乎所有呼吸都被云月夺走,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早就说过,没有心思不能来撩拨我。”云月惩罚加重力道,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酒气喷洒到余夏颈肩。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余夏眼眸装着水雾,欲落不落,朱唇染上一层好看的粉色,让人更加想要采撷。
“关心我?”云月挑眉。
余夏刚想摇头解释,又被云月按着后脑勺索取呼吸,直到唇瓣染上嫣红,云月松开她。
“既然不是,那妹妹请回吧。”云月冷落余夏,合上双眸,装作一点也不在意。
“杀生铃被我不小心毁了。”余夏跪到床上挪动双腿蹭到云月身边,“听说,会毁掉你的元气,让你受伤。”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倒真像来索吻的,而不是来道歉的,“我,我想知道补救方法。”
云月依旧闭着眼睛,“听说过狐狸精的故事吗?传说中狐狸精吸食男子阳气,以获得长生不老和绝世容颜。”她丹凤眼微微上扬,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引诱小白兔上钩。
她呼吸平稳,仿若刚刚情动是假的一般。有那么一瞬间,余夏心里难受,特别想按住云月狠狠欺负。
“故事还没说完呢?”云月掌心贴上余夏手背,“也有狐狸精不喜欢男人,专挑细皮嫩肉的女人,日夜纠缠吸气。”
云月坐起身,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米白吊带,靠近余夏,掌心攀附余夏肩头,唇齿轻轻叼住余夏脖颈,“妹妹也像故事中那样对待我吧。”
“你又不是狐狸精。”余夏心虚,已经没有底气,她真担心云月会吸食她精气。
“我不是狐狸精。”云月指尖勾住余夏胸前衣领,“但妹妹别忘了,我是蛊女,最会蛊惑人心。”
余夏撞着胆子,牵起云月手臂,细密的吻从指尖落到肩头。只要云月身体能够恢复,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愿意。
“夏夏,停下。”
余夏推倒云月,单手桎梏云月双手举过头顶,指尖轻轻刮过那殷红一点,激起一片颤栗,架起云月修长长腿放到肩头,掌心热意一直蔓延到大腿内侧。
“夏夏,你不爱我。”
余夏恢复理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乱地扯出被子,盖在云月身上,“没有吓到你吧。”
“你回去吧。”
别再给我希望,别再让我受伤。我担心自己控制不了情绪伤害你。
余夏喉咙干燥端起茶水喝了一杯,嘴唇湿润后按着云月吻了回去,“我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云月一人,她起身走到书桌边,拿起剪刀剪下一躲鲜花,夹在书页中,用来提醒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
她拿什么去爱余夏,连陪对方到最后做不到。越接触越想得到更多,想把余夏揉进骨髓,想让血液相融。
余夏刚下走廊,忽然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蓝草,手里举着烛火照亮脸庞,深邃眼眸看着余夏,“姐姐怎么不来看我?不是答应过我,要来见我吗?”
“姐姐忙完这段时间就来陪你。”余夏揉搓蓝草脑袋,摸出兜里几颗糖果赛到蓝草手里。
蓝草掌心握住糖果,乖乖点头,“好呀,我会等姐姐回来。”
余夏刚走下台阶没几步,蓝草用手帕捂住她口鼻,一股香味钻进她鼻腔,很快失去意识,“姐姐每次都骗我,我只好亲自把姐姐抢回去。”
余夏再次睁眼,躺在一张柔软大床上,四周全是镜子,她浑身酸软无力,粗麻绳绑住她手脚,嘴里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蓝草……蓝草。”
“姐姐醒啦?”蓝草抱住余夏,“姐姐放心,我不会伤害姐姐。”
“蓝草,你在里面吗?”
是树莓的声音!
余夏想要求救喉咙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蓝草伸出掌心捂住她嘴唇,笑盈盈地说:“姐姐最好乖一点哦,她们在外面会听见。”
蓝草俯身凑近余夏耳畔,唇间擦过柔软耳垂,“姐姐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被我没日没夜的欺负哭了?”
烧毁
“姐姐,我只有你了。”蓝草松开捂住余夏的掌心,蜷缩身体抱住自己,眼神失神向镜子。
她回忆起支零破碎的记忆。
余夏消失的那段时间,蓝草没有一直待在望月楼,那天天空下起小雨,未到晚上天已经完全黑了……
爬山过程中蓝草心脏绞痛,她捂住胸口一口气爬上回家的路。她胆战心惊地推开木门,屋内有股饭菜嗖味,桌上还摆着粘腻的两碗米饭,倒在门槛边的扫帚没人扶起。
“阿婆……”蓝草不放心地喊道,赶紧跑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屋内没有电灯,阿婆躺在堆满废弃纸壳的‘床上,’蓝草第一次进阿婆的屋子,愣在门外。
很淡的草药味被风吹散,蓝草扑通一声跪到床边,紧张地抓住阿婆如枯树皮一样的手,“阿婆,我回来了……”
“是我呀我是蓝草。”
她食指伸到阿婆鼻下,感受近乎没有的呼吸,“阿婆!”
老奶奶强撑乌青眼皮,破旧墙布变得模糊,视线只能看清蓝草,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掉了红漆的木箱,用尽所有力气说:“木箱……嫁妆……给你。”
蓝草泣不成声,起身抱着老奶奶,“我不要,我只要你,我什么都不要。”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病来如山倒,蓝草猜测阿婆的病情不是突发,而是之前一点点累积,她自责地说:“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回来,能早点发现你生病,你不会……”不会那么早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