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羞赧的把旁边这个脏兮兮的小孩推到他面前。
“孤捡了个小孩,但是我实在没地方安排他。”
当时夏故祯不好意思的样子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弦月你帮孤养着吧。孤给他起名叫余江月,江谭落月复西斜的江月!”
说完就只给年少的余弦月留下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余弦月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余江月,嘴里轻轻念着:江谭月落复西斜。
故祯,我没能照顾好江月,差点就让他没命了。
一旁赶来的医师给昏迷的余江月把了脉,过了一会,写下一副药方交给一旁的侍女。
“阁主,少主无大碍,只需修养一段时间就够了,按此方,每日给少主喝一次,喝七日足矣。”
说完看余弦月挥挥手,医师就机灵的退下了。
夜晚,安定王府现在已经空荡荡的了,到处一片狼藉,黑暗之中。
余弦月站在院子里,看了一眼就直接进了书房,看见有了挪动的痕迹,顿时心觉不妙。
进入密室,果然,眼前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烧光了。
余弦月看着自已精心布置的密室成了一片废墟,心里怒火中烧:他手底下,有叛徒!
突然想起了之前一直跟在江月身旁而许久不曾出现的余晖,心里对他起了疑心。
回到毒阁,余弦子看着底下的侍女,冷声发问。
“少主身旁的余晖你们几个最近是否见过?”
“回阁主,奴婢几个不曾见过。”侍女如实回答。
果然,余晖有猫腻,想起这几日的事情,特别是那个绝不可能出现在现场的木牌,余弦月摩挲着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
余晖,你究竟是何人!
替代品被发现
王睿独自坐在书房里,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他看着手里父亲留给他的信,在上面王睿看出了父亲必死的决心。
可是,王睿环顾四周,一切都空荡荡的了,失去了以往的那个身影。
门突然被打开了,王睿抬眼发现是娘过来了,娘亲看着他手里的信,立马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她坐了下来,温柔的看着自已的儿子。
“睿儿,你是不是怨恨着禾少卿?”
“娘亲开始其实也恨他,可是我又希望他可以永远平安。”
许攸看着眼前似乎不解的儿子,她笑了一下:“你父亲留给了我一封信,他说这十几年本来就是他苟且偷生得来的,作为落雪山庄的人,他应该为了所有死去的人复仇。
可是,禾野是山庄的孩子,他必须保护好他。本来应该相安无事的,可是情势之下,他只能用这个法子隐藏禾野。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们母子二人。
你父亲希望你可以与禾少卿一直走下去,你们是至交好友,不应该就此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