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桦气打不出来,略微生气坐在沙发边上,黎梵那时候特别依赖他,手从毯子里拿出来放在霍桦腿上。
霍桦心疼的很手摸着他的脸,带着点怒气说:“你这样我更担心,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病的,最起码要给我一些心里建设吧,走的时候还快好了,半个月时间就这样了?”
本来感冒就难受,半个月见不到人还被训一顿,黎梵发出气音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看霍桦。
“我的小祖宗诶,你倒是生气了。”霍桦都被气笑了,也不管人发不发烧亲了黎梵嘴唇,“我就说两句,也不是冲你,那你实在生气你打我。”
“当然要打你!”
黎梵手还放在他腿上,“啪”的一声特别清脆,连阿姨,保姆都看过来了,谁知道霍桦不但不生气了,倒是笑出来关心起黎梵手疼不疼。
“先生,您的肉桂咖啡好了,给您放在您窗户边上好嘛?”
回忆被打断霍桦都没察觉光是现在那些甜甜的回忆,现在回想过来都是苦涩,甚至眼眶周围如同被火烧过的灼烧,刺痛感。
他清清嗓子说:“好,帮我放在那里。”
小欧能察觉出来这个人和他老板保证有些小问题,可是老板现在正在单手处理水果,根本没有分心,倒是一直分心看他那包扎好的手。
霍桦中间续了几杯咖啡。
黎梵好心提醒:“回家让阿姨做点雪梨汤,上大学别让人那么担心,店里不忙坐着吧。
“好。”
霍桦嗓子里仿佛被堵上一团棉花,这团棉花顺着嗓子到心里,堵的他说不出话,堵的他心在滴血。
他为什么要在最后那几年那样对待黎梵,明明最该死的人是他,最后走在前面的确实黎梵。
他茍延残喘的度过那几年,发现最后那几年属于他和黎梵的记忆就一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
混账的人,在自己最清醒时刻才会意识到他有多混账,这并不是他自己承认的混账,而是通过现在的“自己”看清那时的“自己”。
两个人这么坐着夕阳洒落在地上,将俩人分在两边,霍桦回头看见黎梵正处在夕阳里,夕阳的余韵仿佛把黎梵衬得更加温柔。
不准骂我
斯辰警觉性那是相当高,他左眼皮今天跳动厉害,不放心一般来到店里,看见霍桦之后蹙起眉头。
“你怎么来了?”黎梵下意识把手挡在身后,站起身子,“不是说给我做午饭嘛?这才几点呀。”
黎梵半开玩笑模样,让斯辰心里不好受,就小欧那包扎手法,怎么可能会挡住。
“再不来还不知道你受伤。”斯辰说。
黎梵被发现后也不管了,为了不让担心,包的和猪蹄一般大的手晃了几下,“好着呢,没大事。”
“笨蛋,烫伤怎么能这么快包扎起来。”
斯辰看到咖啡机上的污渍立马知道黎梵烫伤了。
霍桦耳朵竖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什么关键信息。
“用水冲了多长时间?”斯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