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作战的统领们早就有点后悔了,只是现在都在僵持着不愿落下脸面,毕竟谁先张嘴说撤退,那就是怯战。
这群统领不怕别人再渠帅面前说自己打仗打的不行,最怕别人跑去渠帅跟前说自己怯战如鼠,因为在黄巾军内,仗打的不行统领还有的当,要是不敢打仗那就是杀头的罪责。
就是在这群家伙的算计之下,黄巾军在不想战斗又得不到撤退的命令之后,一个个都开始顾头不顾腚的往后逃窜。
统领们趁机大声呵斥,然后一个个心照不宣的都调转战车头往后撤。
在统领们都开始撤退之后,战场的天平就已经完全倾斜了,官渡的城门楼上已经响起了鸣金声。
镇字营的士卒们在快要崩溃之前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们一个个不可置信的扬起头,在确切看到听到官渡城门鸣金时,一个个都举着长刀欢呼了起来。
毛阶立刻派人收拢人马,与那群新入战场的陈留兵组成了掎角之势,防范官渡黄巾军再度出城作战。
说实话不论是毛阶还是关荣光都高看了这群黄巾军,起码在车队完全度过河道之前,这群人全都没出城。
要是知道城中的那些统领们都聚集在一起互相推诿责任,那么毛阶和关荣光估计会生气。
担惊受怕准备了这么久,又谋划出了多种后手作为应对手段,甚至于关荣光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如果敌人势大,那就放弃后面的粮车,让高甚带着后面所有的降军顶上去,可这一切都用不上了。
……
第二日正午,陈留现下所有的部队都撤回了之前建立的城寨那里。
基于这次行动的圆满成功,关荣光很痛快的宴请自己的手下们,关荣光高居主座,坐下左右分别坐下了毛阶、典韦、麋成、高甚、鹿兆等人。
本来军中是禁止饮酒的,虽然将领们多半不怎么听,但好歹还有度,不过今天关荣光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见他率先举起酒杯,笑呵呵的冲着手下一众将领说道:“诸位同庆!”
“同庆!”
一位位将领纷纷举杯庆祝,但只有毛阶、麋成和高甚满饮了一杯酒,典韦只是喝了半杯,鹿兆更是沾了沾嘴唇就放下了。
关荣光发现了这点,他清楚典韦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从来少喝酒,但这个鹿兆他就是有点好奇了。
鹿兆也是观察到了关荣光的目光,连忙坐直身躯冲着关荣光拱手道:“禀明公,在下干的活计需要少饮酒水。”
关荣光恍然的点了点头,也许这是什么讲究或者习俗,他也懒得纠正或者讲究这些,既然鹿兆不饮酒,他自然也不勉强。
喝了几杯酒下肚,关荣光装出一副熏熏然的状态对下面众人说道:“眼下陈留已经有了保障,但咱们也得继续努力,不知道诸位如何看陈留接下来该怎么办?”
毛阶喝的有些醉酒,当听到关荣光的询问后,他反倒是第一个站起身开始回话。
“明公,眼下大汉混乱不安,最重要的就是清扫黄巾,上报陛下,下抚黎民,这样才不枉男子汉大丈夫来世上一趟。”
听到毛阶的这番话,底下的那群粗坯都连忙点头称是,他们本就是粗人,读书写字估摸着也就麋成会点,要让他们真提意见估计是白扯。
但这毛阶提的意见也很不合理,原本关荣光就是看着毛阶喝的醉醺醺的才突然发问,为的就是在询问毛阶的意见之前先问问麾下诸将的意思。
毕竟未来上了战场是这帮人冲在前头,毛阶话说得再好听,上了战场也不能冲在最前面,那样就是浪费。
可谁曾想到,这毛阶喝完了酒后完全不怎么清醒,张口引经据典,闭口诗书礼乐,完全是老夫子的做派,一开口还把剩下人的话全堵了回去,这可让关荣光愁怀了。
眼瞅着底下的将领们都不说话了,关荣光长叹一口气,他只能自己安排了。
“麋成带领镇字营、半数铁赵营、半数陈留兵在此处城寨驻守,我会留下足够大军三个月吃的粮食,务必要保证敌人来袭之时能够守住五日以上。”
“喏!”麋成立刻起身拱手接受了关荣光的安排。
关荣光又把目光投向高甚和鹿兆说道:“你二人一起挑选两千人训练,务必保证摸金之事顺利进行。”
高甚和鹿兆也连忙起身拱手称喏。
吩咐完了这些,关荣光不再多言,重新举起酒杯笑呵呵的说道:“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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