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国,迪瓦市医院。
被救出来3个小时后,戚飞煌和云舟相继清醒过来。
车祸发生后,大货司机当场死亡,死无罪证。戚飞煌和云舟那辆车也被撞得严重变形,整辆车就像一个被拍扁的易拉罐,底盘朝上落在地上。
幸亏大使馆的车队来得快,车子发动机只是冒烟没起火没爆炸,不然他俩也得当场凉凉。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撬开了扭曲变形的车门,大使馆的人将昏迷不醒的二人拖出来,送到了迪瓦市医院。
经过检查,两人头部均受到撞击,有明显的外部血肿。戚飞煌左侧三根肋骨,以及左小腿腓骨骨裂。云舟右臂肱骨骨裂,右手小拇指骨折。
两人醒来以后只觉天旋地转,头晕,恶心,扭头就要吐。在一旁守着的大使馆参赞和身着天星军装的酷哥迅速上前,一人拿起一个垃圾桶给他们接着。
“得,铁定脑震荡了,幸亏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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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钊:我家大佬怎么成这样了!
见人醒了,参赞喊来医生为戚飞煌和云舟进行检查。还好,只是轻度脑震荡,静养即可,并无大碍。
戚飞煌是又饿又想吐,喝水都吐,只能打点营养液。倒是云舟在吐过两次后就没大事了,现在右臂悬吊着,左手正拿着一瓶矿泉水慢慢啜饮。
医院并不绝对安全,这里的东西他们不敢吃,云舟喝的矿泉水都是大使馆车里带来的。
参赞看两人情况已经稳定,立即着人把他俩打包装车。
他们甚至来不及等戚飞煌打完吊针——使馆的人实在是太有创意了,他们把吊瓶外面用来悬挂的塑料网套抵在车窗顶部,而后将窗玻璃升到最高,正好把吊瓶夹在窗顶的位置。
挺好,不用戚飞煌自己举着吊瓶了。
挂着天星国旗的使馆公车开道,一路畅行,无人来犯。
待进入使馆大院,关闭院门后,大家均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安全回来了。
戚飞煌被人搀着往楼内走,不由在心里感叹:不愧是驻月河大使馆,这院子还有大楼,都快修成军事堡垒了。
院墙很高很厚,顶上布满带尖刺的通电铁丝网,每50米一个监控,绝对没有监控死角。院里两个岗亭用的也都是防弹材料,里面是火力十足且武德充沛的天星士兵。
进了大厅,老刘推着轮椅迎了上来。他的左臂之前在阮良勇府邸时被子弹擦伤,现在包着纱布,跟吊着右臂的云舟,还挺对称。
“你俩可算回来了,这么严重的车祸都上新闻了,可给我担心坏了。走,咱先去会议室,领导等着呢。”
戚飞煌坐进轮椅,刘显帮他举着吊瓶,使馆的人推着他,四人一起来到了加密会议室。
三个人凑不出两双能用的手,使馆的人帮他们把设备调试好后就撤了,留下他们跟周局和二十七局领导开视频会议,对此次行动进行分析与复盘。
戚飞煌在车祸中受到的直接冲击最大,现在仍觉天旋地转,是以回话多数由云舟代劳。
云舟把他俩的遭遇完整讲述一遍,并解释了如何发现王叔是假的之后,戚飞煌这才开口,“还有一点,阮良勇管家接起来的那个电话,对面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的英文,非常流利。”
先前给他们派发任务的二十七局领导问道:“能听出来是哪里的口音么?”
戚飞煌的现在的脑子不太好使,他揉着太阳穴想了一下,摇摇头,“我分不出来,只能确定不是傲麦国也不是弗国的口音。”
“行,后续等你状态好点,我会安排人给你听模拟口音,这个不急。现在给你们通报一下概况。”
领导在屏幕上共享了2张照片,一张是王叔那辆出租车被遗弃在路边,另一张是个后备箱,其中角落有些深色血迹。
“王叔至今下落不明,经过检测,后备箱里的血是王叔的,他怕是凶多吉少。阮良勇扣押了李伟利,然后在黑白两道发布了对你们三人的悬赏令,每人200万月河币,生死不论。
大货司机当场死亡,目前尚未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司机是迪瓦本市人,56岁男性,12年经验的老司机了,生前也是老好人一个,家庭幸福无外债,尸检结果显示非毒驾酒驾,目前舆论都在猜测是疲劳驾驶导致的意外事故。
但根据行车记录仪传回来的视频分析,对方明显是故意冲着你们两个去的,绝不可能是意外,后续我们会继续深挖这条线。”
领导又共享了一张地图,上面标注出了戚飞煌他们出事的地方、ab两个接头点以及阮良勇府邸。
“从你们一下飞机,李伟利就派人跟踪你们了。即便你们的后续变装以及王叔的身份被识破,以李伟利和阮良勇的能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跟王叔相似度如此之高的贴皮面具。
所以,假王叔还有货车司机,都属于另一股势力。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对方有备而来,早就摸清了我们在迪瓦市的特工信息。
从九龙双子塔、做塔型纪念品的老农,到李伟利和阮良勇,甚至是我们二十七局,都是幕后之人的棋子。”
听到这里,周局忍不住开口,“包括你们?”果然,对方的目的是调虎离山?把c市最强的不科学战力调走,以确保月泉山的破坏计划能够万无一失。
视频那头的二十七局领导郑重点头,“对,对方如果只是想测试天星对九龙双子塔态度的话,没必要对戚飞煌和云舟下死手。
最后的大货车明显就是为了要他俩的命,而且还只冲他俩不伤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