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者再次对视,一人心痛,一人烦躁,可中间竟然夹杂着连接感应时的畅快。
如此矛盾,不禁令人一个头两个大。
兵部尚书成祁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觑了一眼躺地上的人,发现他真的一动不动后,顿时叫苦连天:“夫人总算来了,您要是晚来一步,我等只怕要交代在这了。”
陆陆续续又有人围了过来。
断手断脚都是好的,细数下来有四名将军身死,二十多个侍从魂归西天,中途还有关在笼子里的数只猎物跑出来,挨了那鸿图一巴掌,头骨稀碎。
“武安君究竟怎么了?”
梓桑有气无力:“有人给他下药了。”
众人一惊,赶紧在一地狼藉中把那鸿图用过的酒器找了出来,他的东西很好找,只用金漆金器。
弄倒的时候里面还有些残酒。
那鸿图闻不出来,但梓桑稍微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了。
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个。
接下来就是要查这药的来路了。
但是她目前是管不了了,头疼让她无法思考,在取下那鸿图身上的银针后,就晕了过去。
亲卫什么时候把两个人送到附近别院都不知道。
她他只知道这一觉睡得格外长。
再醒来,天地都换了一副样子。
似乎更加天朗气清了些。
就连在彼此怀中醒来,都少了一分恶心排斥。
等等……
下一刻,两具身体同时瞪大双眼,看了下新的体位姿势……
受伤
卯时不到,朝阳尚未露脸。
亲卫落脚的地方就传来洗漱声。
年安就着秋日的冷水洗脸,寒意瞬间让他清醒,杵了杵旁边的人。
“昨日大人和夫人如何安顿的?”
昨夜他去收拾狼藉的现场了,还有同僚连夜将酒杯送往皇城,收做证据,想来不久后刑狱又要迎来一批客人。
同为亲卫的丰国仍有些迷糊:“自然是送回房。”
年安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挤出一丝嫌弃:“你不会不知道大人和夫人之间的嫌隙吧,将他们安置在一处,你是想死吗?”
丰国打了个哈欠;“那么多大人都是跟自家夫人成双成对,咱们大人和夫人不送入一间房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年安:“你觉得大人在乎他人怎么看?”
丰国揉搓着脸,含糊不清道:“你放心,屋内有两张床榻,小丫鬟将夫人安置在内屋,大人嘛自然在外屋,两边挨不着。”
说起这个安排的时候,他还有点沾沾自喜。
如此两全其美,也就只有他聪明绝顶的丰国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