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寿眼眸微深,似笑非笑:“怎么想同我一起?”
梓桑本想闭上眼装死,想了想还是点头。
可车寿直到喝完最后一口粥,都没有告诉梓桑要去哪,更没有带上她的意思。
临走前更是划开自己的手臂,往一些器皿里放血。
由于昨晚学了个通宵,她知道血液里都是虫卵,所以之前那银针才会变黑,五毒蛊说实在的本身就有剧毒,成年体虽然隐藏这一属性,可死后会化成剧毒可见幼年形态就有毒。
所以这厮是防着她出逃找虫看着她呢。
梓桑虽然不满车寿看犯人似的对她,可眼下也没办法脱逃,尤其是她用来传音的哨子不见了。
现在她能做的大约只有照顾好自己,好好睡个觉,等待救援。
只是这回笼觉也不是那么好睡的,梦中总是出现一只阴毒的蛇,对她吐信子,亮牙齿。
她一直在逃亡。
睡醒时整个人累得不行。
人在累极的时候也是最脆弱的时候,一个猝不及防又和一双冷厉锋锐的眼眸对上,那心情可想而知。
眼睛的主人躲在案几旁的珠帘处,手里抱着团毛绒绒一边撸,一边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梓桑捂住心脏,从未有过一刻感觉被吓死这么容易。
“哧。”
那人见她这样嗤笑一声。
声音有点耳熟……
再看也有点眼熟。
五官娇艳明媚,眼尾一颗红痣,说不尽的艳艳风流。
梓桑眨眨眼,还要再看,却见美女把手里那团团吧团吧扔到了她身上。
“嘶!”
“喵!”
别看毛绒绒毛发炸,但是它是实心的,说是猪咪都不为过,梓桑禁不住砸,胸口顿痛。
她泪眼婆娑地睁开眼,“姐姐我……”得罪你了吗?
话没说完,美女跟被刺到了一样,娇颜含霜:“当不起这声姐姐,夫人可唤我清姬。”
这声音,骄矜非常,更耳熟了。
梓桑再次细细看去,然后整个人凝固住。
她眼前的美人是长开后的样子,可她的脑中却不由自主想起另外一张稚嫩的脸。
旧时青州总兵之女,赵卿颜。
那个将那鸿图扔到斗兽场的贵女。
飞扬跋扈,嚣张明媚的青州玫瑰。
七分故人相,音色又相同,足可断定。
梓桑揉着胸口缓缓坐起。
旁边的猪咪一直拱她,她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抱起。
理了会毛,问:“你怎么在这?”
青州在经历车寿和那鸿图的轮流征讨后,其父身死,这位就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