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良,我不想吃午饭了,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好,我陪你出去吧,正好去买些新衣服。”连家良柔声说着,拉着夏依依出门去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连家琪幸灾乐祸。
“怎样,绕指柔遇到了妖艳贱货也要甘拜下风了吧?”
绕指柔自然指的是涂惠珍,而妖艳贱货自然就是夏依依了。
见涂惠珍不动声色,连家琪又补了一句。
“这男人啊不管活到多少岁,永远还是喜欢年轻的。”
“不管家良喜欢什么类型的,只要能给他带来幸福和快乐,我就祝福他们。”涂惠珍抬起头,一双沉静的眼睛坦然地看着连家琪。
“得了吧,在我面前就别装了。这十年,你一直都在想尽办法成为连家的女主人。”连家琪今天的兴致很高,一幅不挑起矛盾不罢休的样子。
“能替姐姐照顾这个家,我很满意,也很知足。”涂惠珍了解连家琪的各种阴暗心思,所以和她说话一直非常谨慎,不想让她抓到什么把柄。
“我怎么听说,是你把徐小姐弄走的?”连家琪继续咄咄逼人。自从肖建棠偃旗息鼓不再四处留情,没了对手的她日子索然无味,闲极无聊之际她开始在亲友之间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制造各种矛盾然后看热闹。
徐小姐是连家良上一个女朋友,曾经是一线影视明星,生得妩媚入骨艳丽销魂,两人在一个酒会上认识,很快就如胶似漆,徐小姐更是直接搬进了连家良位于省城的豪宅。但只住了不到半年,原本自得徐小姐就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疑神疑鬼喜怒无常,连带着对连家良的态度也极差。连家良一开始还忍耐着,但新鲜感一过,也渐渐开始厌烦起来。
最后,徐小姐的神经质变得越加严重,开始怀疑有鬼魂要陷害自己,最后连家良忍无可忍,让保镖押着徐小姐离开了连宅。
“我和徐小姐聊过几次,听说她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房间里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地移动了位置。比如明明关好的窗却打开了,抽屉里的东西总是移了位置,半夜里总是听到奇怪的脚步声,有一次,她甚至在私人物品里发现了一只死老鼠“
连家琪说着,一双因为长期失眠而带着厚重黑眼圈的眼睛斜睨着涂惠珍。
“徐小姐没和你说吗?那段时间只有我陪着她,安慰她,开解她,到现在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呢。”涂惠珍迎着连家琪的目光,脸上毫无愧色。
“哦,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呢。但刘小姐呢?刘小姐好像和你反目了。”
提到刘小姐,涂惠珍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脸上却毫无变化。
“刘小姐?是谁啊?”
“你怎么会把她忘了呢?她是我哥的秘书,从国外留洋回来的,不过那性子比徐小姐暴躁多了,那天为了什么事,你们吵了一架?对了,她说你在我哥面前造谣,说她脚踏两只船,所以当场找你对质,你们大吵了一架,她还用花瓶砸破了你的头。”连家琪笑着说道,回味着当初的热闹场景。
“哦,你说她呀,她真的是误会我了。”想到最后黯然离开的刘小姐,涂惠珍满脸的遗憾。
“她后来在外面说你面善心狠,手段毒辣,说你只有初中毕业,却偏要装成大家闺秀。”
“哦?但我挺喜欢她的,真可惜,我们本来可以做好朋友的。”涂惠珍眼中的愤怒一闪即逝,只有初中毕业这件事一直是她最大的心病,此时却被连家琪如此轻蔑地说出来,这让她决定要给她一点警告。
看到她受伤的样子,连家琪满足地转身想要离开,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涂惠珍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对了,那些被剪碎的衣服让我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连家琪预感到了什么,她的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
涂惠珍的眼中闪着报复的快感,说出的话却不急不缓。
“我姐的衣服也被剪碎过,上面也用口红写了好些难听的话,让我想想是什么,哦,对了,是“去死!”
连家琪的表情开始扭曲,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还有,我姐经常说她不在的时候有人进过她的房间。翻乱了她的首饰盒,试穿过她的衣服,还在她床上吃东西和睡觉。哦,还有一次,进了洗手间却没有冲马桶也不知道是哪个心理变态干的。“
说到这里,涂惠珍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后瞟了连家琪一眼。
“家良刚才说错了,这个家里除了我,还有两个人拥有进入所有房间的权限,一个是魏勇,当然,他是安保主管,而另外一个人是怎么得到权限的,我就不知道了。”
连家琪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房间的权限是魏勇帮连家琪开通的,但这事做得很隐秘,涂惠珍是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进入房间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输入密码,这个不会留下痕迹,但如果是输入指纹,系统是会留下记录的。”
说完,涂惠珍带着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她。
“秘密这东西大家都有,知道了并不一定要说出来,我虽然只有初中文凭,但这种做人的道理还是懂得,你说呢?”
九溪山桃花源别墅区的山道上,一辆黑色的suv缓缓驶来,车里的人带着鸭舌帽,身穿一套紧身运动装,正是连家良的安保主管兼贴身保镖魏勇。他一边开车,一边警觉地盯着后视镜里那个被绑住了手脚,嘴里贴着胶布的男人。他叫王亚强,现在是九溪桃花源的清洁工,也是连家良从前的化工厂副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