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最近似乎有人打架作乱,将军不去好好管理部下,倒是往这后宫跑的勤。”
明明是女子,身上的威严却偏偏连他一介七尺男儿都有些冒了冷汗。
怎么……感觉陛下看着他的眼神,有种杀意啊。
“陛下这时候过来,是有何事吗?”见气氛有些剑拔弩张,黎晚澄出声解围。
萧挽月向前两步,将两人隔开,眸子在看见黎晚澄的那刻倏地变的柔软下来:“孤的发簪找不到了,想来大抵是昨日落在你床上了。”
女君盯着她,这话在齿间绕了绕,暧昧至极。
蔡辰夹在中间,听见这话身躯一颤,恍然间意识到自己怕不是撞破了什么宫中要密,霎时吓的冷汗巨冒,哪还敢再待下去。
“臣突然想起来军中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先告退了。”
眼见着话还没说几句,人便被吓跑了,黎晚澄无奈失笑:“你吓他做什么?”
偏生女君还一副委屈的模样,略略低眉,勾了勾她的指尖。
“明明是你先答应我,今日陪我赏花的。”
千里江山不及你
外人面前清冷难以靠近的君王,在她这里却俨然一副小女子的柔娇,也不知朝堂上的那些大臣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大跌眼镜。
黎晚澄回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是是,我的错。”
御花园的花都有专人负责养护,放眼望去,五颜六色的花簇在一起,煞是好看。
为了多些独处的时间,萧挽月此行并未带侍卫,只有苏兴在一旁远远的跟着。
走到一处花田,黎晚澄停下步子,扭头朝身边的人笑了笑:“这片兰花开的倒是不错。”
女君指尖拂过花瓣,脸上虽挂着笑,言语间却是掩不住的悲凉:“花开的再美,也总会凋零。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恒存在的。”
一时间,竟也不知是在说花,还是借花在说她自己。
黎晚澄微微皱眉,总感觉,萧挽月看事物的角度,太悲观了。
她拉过女君的手,同她四目相对:“花固然会凋零,可它盛开那刻的美丽,会被人永远铭记。”
赏完花出来已近酉时,御膳房也备好了饭菜,如今阖宫上下皆知女君和黎将军的关系亲近,两人便不再刻意遮掩。
黎晚澄在景明宫用过晚膳,正准备告退之时,萧挽月忽地叫住她,而后从袖子里摸出来个白色的小瓷瓶。
是那祛疤的药膏。
下午蔡辰走后,女君便从她手里拿走了瓷瓶,她当时也没在意,只当这人是吃醋不愿让她用罢了。
此刻见她拿出来,黎晚澄扬唇笑道:“我还以为陛下会将这药膏扔了。”
萧挽月轻哼一声,手指捏着木塞慢慢旋开,“孤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做这些幼稚的事,这药膏对祛疤确实不错,也算他有心。”
草药的味道霎时飘了出来,那道慵懒低沉的声音也随之钻入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