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傢把烘干衣服送来瞭,周望岫换好后出来,瞧见谢须弥手裡拿著一张明信片端详。
“你的,夹在书裡的?在桌上。”
谢须弥递过来。
“是我的,谢谢。”
周望岫收起瞭它,但拿著它有些恍惚,因为是她爸爸送的。
飞快将它塞进背包内夹层,道瞭谢。
“新疆很远。”谢须弥说。
“是,等以后年纪大一些再去。”
“那估计要很久,当前要以学业为重。”
周望岫总觉得这人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手指拉著拉链缓缓拉上,语调也腔正老成许多。
“冒昧问下,谢小姐,你多大?”
谢须弥:“”
——————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但谢须弥总是从别人的嘴裡,别的渠道听说关于这两母女的事。
金屋藏娇,以及天赋异禀。
前者在于对外界接触很少,不怎麽露面,也违背世人对其的判断,毫无跟谢傢接触的意思。
后者则是因为跳级。
在全国文明的省重点高中跳级。
最初进校时测考就是年级第一。
那天分别时,她既回複瞭小客人的问题,告知自己已然十九岁,也得知对方十七,其实的确没差多少,所以小客人才脱口而出。
“那你看著不像隻大我两岁。”
大概从她的表情知道自己说错话,这人跑得飞快,哪裡还有僞装的半分柔弱。
夕雾?
她今日其实出格瞭很多次,也几次判断错误。
也许不接触是正确的。
她们本来就不该再见。
————————
三天后,她们在校门口再见瞭。
周望岫知道自己看见她瞭。
新交朋友杜璃璃从后面勾住她脖子,在周望岫身体一僵准备脱离时,前者已经热络说著学校的事,还把糖果塞进她手裡。
“看什麽呢?奥,明睿那边?别看瞭,那些车子贵得很,我看一眼都怕赔钱。”
谁能不知隔壁是顶级的、世俗认定的私立高中,隻是某种不符合社情的字眼不会摆在明面上用。
权贵,财富,不需要高考。
好像跟三中是两个极端。
“我有几次看到上课期间,他们好多学生还被车接走或者送来,不用上课,是有事请假离开?”
杜璃璃:“也不是,学校的课对他们来说是次要的,隻能是辅助吧,他们做的题跟我们的不一样。”
周望岫一直在小镇读书,虽然最初的傢庭环境也算丰沛自在,所受教育背景也好,傢裡多为读书人,但也确实没见识过这些。
她好奇,而且因为前些天的接触,有瞭一定的概念跟迷茫。
“以后都留学?”
“不哦,他们裡面好多人其实已经算是到处留学后再回来的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