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兽人对他的印象很深,毕竟纯种人的神侍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别说他们黑金王族,就是其他王族的营地里也没有。
牛兽人给林落行了一个礼,对拿着东西的兽人示意一下,让他们把东西递到林落的面前:
“神侍大人,这是每个神侍都有的东西,两块兽皮,两块盐石,一捆柴火,以及今日份的兽肉。”
“从明天开始,兽肉和柴火都会有人送来。”
不得不说神侍这身份得到的便利不少,盐和食物在失落之地绝对是难得的东西,可神侍却轻而易举地可以得到。
林落自然拿不了这么多东西,让兽人把东西放到地上,跟他们道谢。
兽人们因为他这句谢怔愣了一下,再次给他行礼才离开。
林落望着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搬到土坑里,两块兽皮是最普通的灰色狼皮,由于缺少好的鞣制技术,皮革显得有点硬,毛发也不柔软,但能有就不错。
别的不说,冬天的时候多盖一层就暖和一层。
两块盐石更别说,是这些东西里最贵重的,就是不知道吃的时候是用石头砸?
还是拿盐石在肉上搓?
林落像储藏粮食的小仓鼠,把东西一一归置到自己准备拿来睡觉的床铺旁边。
突然,外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从土坑里冒头,就看到身强体壮的强正把比她人形还大捆的干草放到土坑前边的空地上。
林落顺手把装水的竹筒杯子递给她:“强,这些已经够了,够做席子了。”
自己用的席子,林落做起来十分地轻松,把干草平铺在地上。
然后像编东西一样把干草一把一把地编上,最后拿直溜的树枝压在边缘,用兽皮绳绑上。
这样席子四周不会散开,就像床垫一样。
当林落把两张席子编好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强在土坑里生起火堆。
他站起身捶了捶腰,望着自己差不多干了一下午的成果,十分满意:“强,你把这两张席子拿到土坑里去。”
“好。”两张宽大的席子在强手里小了两个号,轻而易举地就提溜起来。
林落把自己放背包还有兽皮的地方腾开,让强把一张席子放在地上,一张放到挨着床铺的土坑壁,隔开泥土。
然后先把兽人战士分发的灰色狼皮铺在席子上,再放阿达给他准备的那条兽皮,最后是他自己在城用一个黑币换的乳白色的兽皮。
望着这简陋的床铺,林落简直恨不得铺上去滚两圈,到兽人大陆快一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能睡到稍微有点模样的床。
之前不是裹上兽皮倒在地上睡,就是躺在硬呼呼的石头上,他都快忘了躺床上是什么滋味了!
路上奔波了两个月,林落吃了一点强烤的肉就睡下了,强原本要去他的兽皮坑外守着,被林落叫住,让他就在土坑里休息。
他窝在新鲜出炉的床铺里,纤细的身体被灰色乳白色的兽皮包裹,只露出肩膀和脸:
“这里有这么多兽人战士,有危险也能很快察觉,就在土坑里睡吧。”
“背包里还有一条厚一点的兽皮,你拿出来盖上……”说着说着,他的眼睛就闭上了,呼吸平缓。
这些日子他的背包都是强拿着的,强知道里边都有些什么东西,也知道他说的那条兽皮。
那是一条咩咩兽的兽皮,要用黑币才能换到,他们从城来失落之城的路上,偶尔遇到大雨天气,特别冷的时候,神侍大人会拿出来裹在身上,还问过她要不要一起。
但是对于兽人来说,他们的体格是最被兽神眷顾的,这点寒冷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强没拿兽皮,随便往土坑上一靠,在林落对面坐下。
第二天,或许是那个祭司看他们这帮人从大老远来,让他们睡了一个好觉,直到中午才派人来叫他们去前边。
两个月的功夫,足够他们这二十人和能玩的玩到一起,形成一个个小团体,比如林落和红雨,还有那个叫棕的女性兽人一起。
而另外两个和他们一起在红叶那里学习的神侍显然不喜欢林落,没跟他们一起。
林落,红雨,棕三人到了前边,昨天和他们打过招呼,名为春的神侍站在一位男性兽人身边,男性兽人穿着麻衣,披着几种颜色交织的兽皮上衣,手里拿着一柄黑色铁制的权杖。
这个祭司的兽形应该是很凶猛的动物,被他的眼睛扫到的时候,林落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当他们这二十个神侍全部到了,这个祭司的声音从前边传来:“你们都是被兽神选中的神侍,学过治疗和祈福之术,到了失落之地后,你们要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只要有兽人战士从最前沿退下来,就要为他们疗伤祈福。”
“春,待会儿你带着他们去看看需要疗伤祈福的兽人。”
“是,祭司大人。”春低头道。
手持权杖的祭司低眉敛目,带领林落他们向兽神表达崇高的敬意后便离开了。
他一走,那股让人被压着的感觉消失了,春道:“其他神侍都在为兽人战士祈福疗伤,我带你们去看看,以后这些事儿就由你们自己来啦。”
她走在最前头,带着林落他们走向分布在神侍居住的土坑周围的土坑,住在这些土坑里的都是兽人战士,他们才一靠近,兽人战士就弯腰行礼:“神侍大人。”
春态度和曦:“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兽人战士被春一问十分激动,“已经长到一起了,是春神侍您的福祉。”
春道:“我和新来的神侍去看看受伤的兽人战士,过两天我再去看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