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起来。
谢隽不矮,修长雪白的腿荡在温觉的手腕处,只是一言不发低着头,脸红起来。
他在浴室泡脚,因为考虑高度温觉帮他找了个带靠背的椅子。他荡了荡浴缸里的温水,手里只是摸着佛珠,想要定下心。
只是越定心越乱得厉害。
温觉帮他试好水温就出去,她其实只是想找一些咖啡豆,帮谢隽消消肿,却看见地面一个类似铂金小圆环。
她刚弯腰,指尖触及铂金面。
浴室传来男人小声惊呼。
顺手将东西塞进军装的袋口,这是昨天还未来得及换下的衣服。
温觉开门。
只见谢隽捂着眼睛,那花洒嚣张地兹水,将男人松垮的衬衫透湿,贴在腰身上显得窄廋,单薄。
温觉将水关掉。
见谢隽抬眸,眼睛湿漉漉,透着点委屈。
温觉拿着花洒站在原地。
她心里闷闷的,疼。
真的疼。
谢隽戴着米色的纱巾,将脸围了大半,他第一次很老实,像是整个人塞到里面,裹得有些喘不过气。
因为是w星的千灯节,所以来往的oga确实会因为习俗也戴些纱巾,谢隽穿这个也就显得不突兀了。
温觉站在镜子后面,看着男人理了理后颈垂下的纱巾,又慢慢挑起来。
周而复始,似乎有些迟钝。
总是慢些。
她不知不觉站起,伸手帮他递上,慢慢放在肩膀上。
他怔怔垂眸,小声说了句:“谢谢。”
其实,说来两人的相处总归是奇怪的。
之前一个缠,一个任由他缠。
悠然自在。
现在一个疏远,一个也不靠近。
奇奇怪怪。
刚出酒店大门,守了一夜的狗仔们出奇散了。
谢隽惊讶,但也知道是温觉做的,可他想起之前宋斐玉说的话,不近不远两人并肩。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您的爵位”
温觉很自然回答,语气温和。
却不冷不淡:“退位了。”
谢隽点点头“哦”了一声,又垂头。
这让她不太喜欢,她还是喜欢闹腾的oga,譬如喜欢话中有话、譬如喜欢没事找事又哼哼唧唧。
可这一切都停止在那天晚上。
在温觉把一切都剖在他面前的夜晚。
他眼底的恐慌,她现在还能记得。
他害怕了
所以,他应该是不太愿意接着两人的关系。温觉胸口空落落,却又因为迷恋他的信息素而怨恨自己,实在没尊严。
这让她进退两难。
冒腾的火锅,红辣的锅底涮过一片牛肉,过一遍香油。
入口的时候,还是很好吃。
谢隽提出。
他想吃火锅,应该是火锅的辣能够掩盖他生怕的下一秒嚎啕大哭。
一个快30岁的oga,算什么呢。
吃火锅的人很多,店里来往的都是年轻恋人、或是夫妻带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