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虞笑道:“以文若之才,早晚入雒登台,高拜令君(尚书令)之位!”
荀彧连连摆手,说道:“济安过赞了!”
“不过誉!”
张虞直接开玩笑,一一点评列席众人,笑道:“以我观诸君之能,足以位列朝堂,元常、公达二君可拜三公,文若拜尚书令,公则拜司隶校尉,仲方(张礼)拜廷尉,伯松为尚书仆射。”
“哈哈!”
见张虞说得如此离谱,众人忍不住纷纷大笑。
郭图笑了几下,问道:“那济安呢?”
众人安静下来,听张虞接下来的话语。
张虞不紧不慢,喝了口酒,笑道:“我当为大司马,位居诸公之上。”
“嘘~”
见张虞这般自吹自擂,郭图出嘘声,表示对他的质疑。
张虞并不着急反驳,朝着众人举酒,笑眯眯说道:“为在座诸公贺!”
“为贺张大司马贺!”
三旬有余的钟繇似乎回到了年轻抒壮志之龄,举着酒樽,与众人玩笑宴饮。
“对,为张大司马贺!”
郭图酒意上头,拍着案几,作怪道。
“来!”
张虞见荀攸比较内敛,搂住荀攸的肩膀,笑道:“为荀公贺!”
“同贺!”
张虞酒樽与郭图的酒樽相碰,豪言道:“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故我不惜千里南下。今后如有机会,我当率兵出塞,横扫大漠,恢朔方之域,扬我汉人之雄风。”
“壮哉!”
在琵琶与琴声中,张虞主动拉着郦嵩、郭图而舞,荀彧、钟繇拍案唱歌以为应和。
直到后头所有人酒意上头,在张虞的拉扯下,钟繇、荀彧不得下场为众人跳上一曲。倒是含蓄的荀攸放不开,仅能主动请缨去弹琴。
在欢快的歌声中,宴会就此落下帷幕。
张虞脸色红,身上酒意甚浓,在酒舍门口送别荀氏叔侄,又与张礼、钟繇二人告别。
“公则兴尽否?”
张虞左手挽着郭图,右手拉着郦嵩,在寂静的街道上走着。
“兴尽啊!”
郭图任由手臂被张虞所搂,说道:“就是济安今后去了雒阳,出任尚书郎,外放到地方为县令,不知可有机会再见。”
“会有机会!”
张虞笑了笑,说道:“以公则之能当如那毛遂,锥入囊中,锥尖早晚必破囊而出。”
“希望如此!”
郭图有些惆怅,说道:“颍川士族众多,孝廉人选,不知何时才有我!”
张虞揣测了下郭图的心思,说道:“君若无意为上计吏,可将君上举于王使君。更替官职,拜为州吏。”
郭图颇感意动,说道:“恐王豫州嫌图愚钝!”
张虞沉吟良久,说道:“我为辅王使君武事,文政之事不便干预,故我仅能向王使君举荐人才。王使君如若有意,当会招君相见,考究公则才能。”
当初王允左右缺人,程普又是武事官,王允会同意征辟。今向王允举荐政务官,王允是否会征辟郭图,张虞内心没有把握,仅能说为郭图提供一个机会。
张虞言中之意,郭图自是听出来了。
犹豫少许,郭图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麻烦济安引荐。”
“善!”
向王允引荐郭图,算是张虞在能力范围内之事,且也是希望留份情谊于郭图。
次日,酒醒之后的张虞入府拜见王允,以欲至谯郡理事,非有心腹效力不可为由,引荐郭图于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