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夏枕云:“二,拒接我电话,长时间不联系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阿云……”
“别叫我,先回答问题。”
宋屹承:“是有很多次我阻止你联系我,阿云,我错了。”
夏枕云:“说原因,没有病因我怎么治病,还请患者配合。”
宋屹承:“……”
手机灯光暗下去,屋里全黑。
彼此都看不见,但却能听见呼吸声。
有个人的呼吸声明显乱了,心里很慌,不知道这次问诊的病严不严重,致命不致命。
“因为我在跟邱家周旋,他们家成分复杂,我不想……你过问,也不想你参与……”
夏枕云语气很平静:“那么回到第一个问题,依照你第二个问题的回答,我判定你的第一个问题撒谎了,第一个问题的正确答案应该是‘累赘’。”
宋屹承:“……”
夏枕云:“最忌讳的就是患者胡说八道,害人害已,如果不想看病那就不要进这个门,出去吧,以后也不要偷偷摸摸进来。”
夏枕云松开了手。
“出去。”
宋屹承心里越来越慌,“阿云,我、我错了。”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宋屹承道:“我跟邱菲尔还在打官司,我会向法院提交更多证据,包括她谋杀我爸,长期对我施虐的证据,我要把她送进监狱。”
“最近还有一件事,她断了宋家所有生意上的合作,阻断资金,她染手宋家十几年,我争不过她,所以……我们以后要省吃俭用。”
“还有……我挖走了你养父那边的技术团队,他们是一流的人才,很快就可以重振辉煌……”
夏枕云打断他的话,接着问:“第三个问题……”
“等等。”宋屹承也打断,“所以前两个问题能算我对吗?”
夏枕云:“答案不对,但补充说明合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三,我在景川的时候,发生的所有事,你是不是全都知道?”
这个问题一出,患者有点害怕了。
这个问题在之前已经撒过谎了,现在要怎么回答。
答错了,他就永远不能再进这道门。
当时夏枕云问的是,如果他没有从医院逃出来,温秘书是不是永远不会出现,你永远不会把我接回来。
宋屹承回答的“不是”。
他撒谎了,如果夏枕云没有逃出来,他不会去接。
心脏咚咚直跳,是某位患者害怕的声音。
宋屹承:“是,我都知道,从你被带出北淮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夏枕云感觉心好像猛地往下坠了一节,有些沉重,连呼吸也变得难受。
“你出去吧。”
“可我答对了。”
黑暗中,宋屹承道:“我答对了,阿云。”
“我知道你答对了,但你已经病入膏肓,我治不了,是我医术不精,对不起。”
夏枕云的声音弱了许多,听得出来很难受,像要哭了。
宋屹承早就料到夏枕云会这么说,他道:“不过,我还有补充说明,你出城的那天我就想把你接回来,我不担心你跟邱菲尔合作起来对付我,就算是,我也不怕,我是怕你离开再也不回来,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