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阶问他笑什么?
鲜甜嫩滑,确实不用酒煮的好吃,她点点头。
落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落阶看了一眼桌上只有煮酒的炉子,掀开壶盖,在他还来不及阻止中把刚刚钓上来的螃蟹放进了炉子上的酒里。
“嗯?”
落阶每日最有兴致的事便是去海上钓雪水蟹,终于在两个月后吃腻了。
侍女端着一个铜锅前来,撤走炉子上煮着的热茶,把铜锅放了上去,瞬间香气四溢。
无骨,鲜甜嫩滑,入口即化,“好吃。”
“过来。”临渊笑笑,张开双手。
他用手帕擦干净指尖的蟹汁,牵起她的手,“我们再去钓一只。”
他低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亲,说:“那我们多留些时日。”
在他含着笑意的目光中,酒液倒入她的口中,未来得及吞咽的荷叶酒顺着唇角滑落,他低头,吻掉了唇角的酒,含着她的舌尝着荷叶酒的醇香。
清风吹过带着荷香,惬意得昏昏欲睡。亭中置了一张榻,侧身躺在上面可以看到前来讨吃的锦鲤。
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小声在她耳边说着话。
湖中亭修了木质栈道弯弯曲曲通往湖边。
临渊把剩下的蟹腿都拆了,蟹黄放在蟹壳上,让她用蟹腿挖着吃。
他低垂着的眸乌黑眼睫轻颤,看着她的眼角染上绯红,她轻笑,仿佛星辰倾洒,银河星落都藏在她的眼眸。
不多时,白衣美人从浮冰中站起身,一手拎着钓竿一手提着蟹钳,螃蟹在她手里勇猛挣扎。她赤脚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不多时,另一只也上钩,临渊拿着螃蟹,牵着她走回桌子旁,撤下煮过螃蟹的酒壶,直接把新鲜的蟹放在炉子上烤熟。
桌上的吃食都准备妥当,侍女们都躬身离开,一行人的身影在栈道上越来越小,落阶轻声道:“你这个侍女,名字不错。”
落阶撑着脸,慢慢饮着酒,目光没有离开过炉子上的蟹,她轻声道:“好想一直在这里不回去。”
湖心修了一个亭子,勾栏雕花,檐顶八角坠着琉璃铃铛。湖心亭四周挂着半透的白纱,此时用金丝织造的纱带绑在四周的柱子上。
铜锅里奶白色的汤咕噜咕噜滚着,氤氲着白气。
临渊给她夹了一片鱼肉。
落阶只是原地镇压起来,如今三族和平,也没什么必要再杀生了。
他推门进来,落阶头也没抬。
指尖擦了擦唇角的茶水,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万里江山就不能同我一起看?”
然后临渊说要在沼泽地种出一个霜令花林的时候,决夙的怨气到达了顶峰。
咬着她锁骨的男人不满地捏了一下她的细腰,“专心点。”
“是,尊上。”决夙应和。反正他不爱种树,谁爱种谁去种。
临渊勾唇笑了笑,“你知道里面煮的是什么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