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千年的执念,千年前的霜令花林里等一人归,今日等到了。她忘记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在。
她提了提身子,皱着眉头看着他,“所以因为你喜欢就把我掳走?情爱这种事不是该两情相悦吗?你怎么这般不讲理?”
他把她落下肩头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魔本就不讲理,我是魔尊,更不用讲理。”
……
落阶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里,临渊一大早就去处理魔界事务,剩余时间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偶尔也拿着书在打发时间。
她趴着累了他偶尔也会给她翻个身侧着睡会。
她低低地笑着,莫名其妙。
“笑什么?”临渊问。
“像煎鱼。”
“……”临渊。
第四日,晨光与夜色替换,落阶起床时背后的伤比前几日好上了些许,虽然法力还没恢复一星半点,但也能有力气下床走几步。
侍女不在,落阶自己推开门走出了寝殿,石阶之下种了许多的月见花。她一抬头便看到临渊从花丛里的小道走来,步上石级把她抱入怀中,有力的手臂揽上了纤腰,低头凝望着她的眸子,“一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我?”
她把自己从他身上掰下来,绕过他向外走。曳地长裙拖过石阶,头上紫玉铃铛一步一摇,临渊望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好笑地道;“去哪里?”
落阶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回家啊。”走下石阶的步伐未曾停歇。
回家?真是个温暖的词。他笑了,“我这么艰难把你从神界带回来,你说走就走?”
“不然呢?还吃个散伙饭?”她活了这么久,拦着她的,他是世间第一位。不过他有什么不敢的,连一个上神都敢掳来魔域。
他讥笑,“你这一点法力都没有的小身板还想渡若水?”
她冷哼,不理他,继续向外走。
他认命了,快步向前握着她的手,柔荑肤若凝脂,他没忍住多摸了几下。
她皱着眉头看着他,心想恢复法力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这只吃她豆腐的爪子砍下来。
“在想什么?”临渊拉着她向前走。
“砍你。”
“……”临渊。
“你在我的地盘想着砍我会不会太有想法了?想去哪?我带你出去走走。”
“去生花林。”她没有法力自知不可能出魔界,今日出门不过是想去看看生花林罢了。霜令花生在北海之北的大荒里,那是她的故土。
霜令花不可能长在魔界,这么一大片用术法支撑起的林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果她知道法子,是不是也可以把霜令花种到永夜城的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