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卷起凉亭的白纱,湖水波纹微漾,一室缱绻。
亭外侍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欲想收回被玩的手。
正在看书玩着手的临渊一顿,问道,“醒了?”
“唔。”她混沌地点点头,就着临渊的手喝完递过来的热茶。
侍女放下手上的托盘,把托盘上的点心和果子仔细地放好在石桌上,再给临渊的茶炉添了些许的火炭,欲退下去时不经意地看到了落阶裸着的小脚,“奴去给上神拿双鞋子。”
“不必了,反正也行不了几步。”把剥好皮的葡萄塞进落阶嘴里,又继续道,“下去吧,不用在此伺候了。”
“是。”侍女退下。
落阶吃完葡萄,又吃了颗临渊递过来的剥好皮枇杷。
临渊看了她一眼,“你对我的侍候怎么如此理所当然?”
落阶认真地思考了半晌,皱着眉头道:“有种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熟悉感。”
临渊被气笑了。
她吃完枇杷,侍女消失在湖上木质栈道上,她才把视线从侍女的背影上收回,“你这侍女倒是挺懂事的,叫何名讳?”
“云歇。”说完拿手帕净了手,又重新执起了刚刚看着的书,突然又想起什么,指了指桌子一角的书,“这是你的话本子,讲小狐仙的那种。”
落阶:“……”
随手拿了桌边的话本子,翻开一页,却忍不住笑出来,“倒是个好名字。”
她喝着热茶吃着糕点看了一下午的话本子。临渊处理了一下午的魔族公务,偶间有魔使过来汇报,临渊也没有避着她。
合上书,躺着累了,准备伸个懒腰起身走走。
被临渊阻止,“你的伤还想好吗?”
她收了伸懒腰的心思,躺回榻上。
云歇过来添了水,把湖心亭的白纱挂起,暮色将至,连风都吹得让人昏昏欲睡。
“尊上,要在这里用晚膳吗?”云歇问道。
“不用,夜里太寒,看完日落便回寝殿用膳。”
“是,奴先去准备。”云歇说完便退下去了。
落日西移,慢慢坠在远处两座青山的间隙中,倒影的水面浮着金光,随着湖水飘荡像金色的鳞片。夜色侵蚀着落日,最后在青山里敛起最后一丝暮光。
黑夜至,风渐冷,星子布满夜空。
“走吧。”他陪着看完日落,抱着她往寝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