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阶,其实你心里也明白,我们之间的过去纠缠不浅,但是你一直在逃避。”
“但是有朝一日,你会想主动回忆起这段过去。”
……
想主动回忆起这段过去?
临渊为什么这么笃定?
落阶躺在枫木林小院的竹床上,看着遮天蔽月的枫叶,思考着临渊话里的意思。
小院的木门被推开,辰枢拎着酒埕进来。
“还没睡吗?”
“唔。”
“喝酒吗?”
“不喝。”在魂阵里跟临渊喝够了。
“……”辰枢:“那我跟紫重仙人喝一杯吧。”
躺在竹床上的落阶爬起来,“哦,那我也来喝一杯吧。”
辰枢:我就知道。
落阶从里间拿出两个竹筒,发现辰枢带的是竹叶酒,又回去拿冰瓷酒盏。
辰枢想在她身后叫住她,还没张嘴,她就走进屋里,不多时便拿着青花冰瓷酒盏出来。
落阶放下酒盏在石桌上,掀开酒埕,“话说回来,师尊怎么突然就闭关了?”
辰枢沉默。落阶从无界灵狱出来五百年,从来没有问过师尊,不知道为何今天问了?
“不知,师尊没说。”
“哦。”她也不在意。
清冽的酒液落入酒盏。
清酒入喉,“如果老头在的话就好了。”
辰枢笑了笑,给她又倒了一杯。
紫重仙人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对他们都很好,却尤其喜爱落阶。落阶上学时与其他人关系都很淡,唯独与紫重仙人能多说几句话。
就连紫重仙人羽化而去时,最后一个见的人也是落阶。
后来,便是落阶无界灵狱的五百年沉睡。
辰枢总觉得这两件事个中有关联,但是想不通其中缘由,原本想从落阶口中探探。
这些年落阶一直在永夜城不出,他忙,也没找她喝上几次酒。
如今有机会倒是想问上一句,“仙人羽化前跟你说了什么?”
捏着杯的落阶思考了半晌,回望辰枢,“老头最后一个见的人是我?”
“你连这个都忘了?”辰枢皱眉,不应该啊!
“想不起来了。”
辰枢劝慰道:“那就别想了。”
落阶皱了皱眉,没说话。
两人又沉默地喝了几杯。
“话说回来,幻魅查得怎么样了?”上次来去匆匆只来得及留下书信给辰枢,后来也没问结果如何?
“只知道叫遗音。”
“……”落阶:“这么久就只知道名字?”
“其他的都跟你所知的差不多,幽冥司那边确实发现了端倪。”而且上报天族了,只是没有人管这事。当然,这句话他不敢跟落阶说,不然落阶又得骂上几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