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的事基本都已经告知你了,你该兑现你方才的承诺了。”说完,临渊横抱起她走下玉阶,往后面的寝殿走去。
临渊:不就是被骗了吗?
“真的珍贵。”落阶提起碧流灯,放在他眼前,“这灯,最近好像要生灵了。”
“哦?”
临渊觉得自己被落阶骗了,但是也没有法子,也能认栽拿了碧流灯。
对于他来说,碧流灯生灯灵和不生灯灵属实没什么区别。
他把碧流灯挂在白釉梅瓶的枯枝上,流光映照琉璃地阶,熠熠生辉。
玄色外袍也脱下挂在枯枝上。
落阶一脸不解。
“怎么了?”挂好衣服的临渊回头,便看到她一言难尽的表情。
“碧流灯就不配拥有自己的树杈子吗?”
临渊觉得好笑,“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怎么处置挂在哪个树杈子是我的自由。”
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她欲想收回的指尖,用力一拉,把人抱进怀中,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就这样走了?”
落阶笑了笑,“我在这里多留几日又有什么意义呢?时间不可能停滞,我总要离开。”
落阶伸手。
人界在灵音山以南,落阶不想穿过灵音山,只得绕道荒野战场。
落阶不懂领兵,恰逢瑶玄的法器在紧要关头,她就去后山的器炉旁时时盯着。
她不信,源源不断的把灵力输送到瑶玄身上,瑶玄身上的灵力却一直在溃散。
有缘再见?他低头浅笑,下一瞬笑意消失。
“落阶,没想到你还敢来啊?”阙涿冷笑。
枯叶剑落下。
“回不去了。”瑶玄道,“我有事交代与你。”
“撤。”溪回大声叫喊。妖族纷纷后退。
她走下榻,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抬眸便对上了临渊若有所思的目光。
这个场景很是熟悉,上一次,阙涿布置困仙阵引她入局,便是这个模样。
第三剑捅入阙涿腹中,鲜血顺着盔甲合着雨水流了一大摊。
这话一说,落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有种宝物所托非人的感觉。
临渊端起美人倒的茶,笑了笑,低声引诱道:“在这里陪我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