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河却抢在了他前面,欢呼着:“卓穆哥回来啦!哥,咱们可以吃饭了吧!”
不仅话里话外都是急切,还围着灶台转了好几圈儿。
灶台的边缘搭得比较宽,上面放着几个大木盆,木盘上盖着干净的大片树叶。
卓穆早就确定了,香气就是从里面传出的。
他目光扫过树叶,和闻择兄弟二人说:“还有什么活没干吗?”
闻择笑道:“应该没有了,我和印河都做好了。”
“那咱们开饭?”
“嗯。”
“等一下,我洗个手。”
印河自告奋勇:“卓穆哥,我帮你打水!”
闻择不禁被他急切的样子逗笑。大概半小时前,他就把今天的晚饭做好了。
但因为卓穆还没回来,他和印河没先吃,只是挑了点边角料尝了尝。
这一尝,印河眼睛都瞪圆了,不管是帮着收拾灶台,还是捡柴、打水时,都频频往远处看,嘴里念叨着:卓穆哥回来了吗?卓穆哥怎么还没回来啊?
隔了一段距离,闻择都能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到最后,他甚至想变成兽形,跑着去找卓穆。
这不是,卓穆一回来,他为了能早点吃上饭,比谁都积极。
很快,卓穆洗好了手,和印河一块端着大木盆,走进了搭起的草棚。
闻择就自发端来陶碗,拿了几双被他磨得光洁的筷子。
落座后,闻择说:“开吃吧。”
印河欢呼一声,率先把木盆上面的叶子拿掉,露出了里面的食物。
卓穆问:“这是……山岩兽和须须头?”
边问,他还边用筷子夹了一片肉。
兽人们吃兽肉基本都是烤的,兽肉分割的块很大。而他筷子中肉是片状的,切得不是很均匀,但很薄。
稍微一晃筷子,微微卷曲的肉片颤了颤,飘忽出油脂被激发的香味,色泽也同样油润,泛着诱人的褐色。
除了兽肉,盆中还有须须头,不过是切成条做熟,已经变软了,里面的汁液也流了出来。
不再是往常闻到的那种刺鼻发臭的味道,而是略微有点甜,十分诱人。
眼看肉片上的汤汁要滴下来,他毫不犹豫将肉放进了口中,尝到味道,动作一顿。
闻择正在回答他的问话:“对,我挑了块嫩的山岩兽肉,切成了片。须须头剥皮后,切的条,两样菜放在一块炒的。”
印河动作比他们两个都快,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囫囵嚼了几下,就咚的一声吞咽下去。
“我帮着哥给须须头剥的皮,哥说那是什么来着……辣!对,好辣!我不小心揉了下眼睛,辣得都睁不开了,一直淌眼泪,拿水冲了好久呢!”
闻择:“说了让你小心点。下次我看看能不能做副手套出来。”
卓穆听到了他们两个的话,但他的心思完全没在这上面。
他嚼着口中的肉,眼睛微微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