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举行一半,赵知晏受不住其他人的眼神,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临走前还问了许龄卿:“你怀着身子,多有不便,不如跟本王一块回去吧。”
“八王爷,一会我可以送卿姐姐回去。”轩辕鸣道。
赵知晏蹙眉,视线落在了许龄卿身上。
“韩家举办宴会,妾身贸然离开,不太合适。”许龄卿一脸无奈地叹气,压低声音:“咱们八王府的处境王爷也知道,只有在宴会上,妾身才能看见这么多人,才有机会给王爷拉拢人脉。”
听她这么说,赵知晏不仅没有感动,反而心里全都是嘲讽。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夺皇位。
他只想安安分分的做八王爷,吃喝不愁,受人尊敬。
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自己野心勃勃,手段阴狠。
有些事实在是解释不清。
赵知晏匆匆离开。
宴会还在继续。
没了赵知晏,轩辕澈也会时不时地跟许龄卿搭话,态度同样很亲昵,眸子里全都是宠溺。
在场几位夫人见了,互相看了一眼,都给对方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并未戳破。
临近年关的宴会一场接一场。
不是李家赏花就是张家作诗,请帖一封接一封地送到了八王府和两位皇子手上。
两位皇子几乎场场都来。
没多久就已经结识了大半个朝廷的官员。
这日塞北送来了书信,宋玥焦急万分地打开看了一眼,是嘉华公主报平安,信中还说已经避免了许多本该生的遭遇。
她松了口气。
“太子妃。”琥珀推门而入:“派人请您尽快过去一趟。”
将书信收起,她起身去了隔壁。
算算日子,梁颖也该有消息了,进了殿门,屋子里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本不想打搅你休养,但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让其他人知晓。”梁颖将手腕伸出去。
宋玥落座,伸出手摸了摸脉象。
滑脉如走珠。
“有了!”
梁颖诧异:“当,当真?”
宋玥挑眉:“这个月的葵水应该已经推迟了。”
“是。”梁颖点头,就因为是推迟了所以才想找宋玥诊断,她紧张咽了咽口水:“那这一胎。”
“十有八九会得偿所愿的。”
梁颖激动不已,牢牢地抓住了宋玥的手:“这件事多亏了你。”
说罢,她还将一封书信递过去:“这是八王妃派人送来的,我只看了一眼,还未回复。”
接过书信,信中许龄卿语气不善,质问梁颖为何出尔反尔将一部分生意转让出去,还要求梁颖将这两年的分红给她。
“这么多年她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她的确聪慧,但大部分都是我投资,且我请人管理,竟要求与我平分。”
梁颖想到这也是一肚子怒火:“她要五十万两银子,自此以后不再插手任何生意,与我一刀两断。”
“五十万两?”宋玥诧异。
这么多银子足够给塞北的将士们买一个月粮食了。
宋玥看着对方气呼呼的样子,长眉一挑:“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八王妃手里?”
梁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虚的别开眼。
“都这个份上了,还不说?”她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