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呢,一个学校的老师,要搞学生,是特别容易的。不论是抽象意义上的搞,还是直接意义上的搞。
但方沂和一般的学生不一样。
他现在受到上上下下的喜欢,是央戏新一届全力培养的苗子,哦,已经不是苗子了,都窜出一截来了,开了花骨朵了。
方沂是简在帝心。
那找圈中认识的导演,制片呢,给他一个警告,让他知道老前辈不是好惹的。
糟糕,冯导怎么都跪了啊。
赵力芯绝望了,难道,就真的要被学生踩上来吗。
我是能够接受去瑞典底层演员做起来的,让人瞧不起我,让人讽刺我,我可以反思;可是,我既然捧着瑞典籍回来了,就再也不能让任何人看轻我。
人都有这种思想在。
他又托人去给方沂送话,现在认识方沂的已经太多了,几乎你随便在央戏逮着一个学生,让他去找09级的表演系的方沂,扫地的也知道这号人。
结果是方沂很有风度的,和带话的同学慰问,但他不愿意听赵老师带的话。
很快,表演系的主任,也是方沂的真导师,任长虹,出来护犊子。
找赵力芯谈心,门虚掩着,留了几分同事情面,但话里话外,都一个意思,“你悔悟吧!”
让老师来道歉,这已经是很不客气了。
赵力芯反向思维了,因为在体制内,已经无法搞倒方沂。
他把目光放在体制外。
同时,他不断的练习台词功夫,他听说方沂因为要拍戏,导戏,现在反而没有太多时间。
台词这事情,还是需要勤加练习来保持状态,就和唱歌的每天要花一段时间来练声一样,声带除了结缔组织,一部分是肌肉,练狠了,要废;不练,你找不到喉位了。
赵力芯又把一度要绝交的朋友找来,他想到了一个极佳的主意,要告诉朋友。
————
“请记者来?”
方沂听说赵力芯最新提议,当时他又在指导学院的排班戏,惊住了,以至于忘记喊停。
“这至于吗?”
不过是一个观点上的冲突啊。
你实在不同意,比就行了?用得着喊记者来?
方沂暂时搁下自己的剧本,找学校认识的老师询问情况。
关于央戏校园,学生和老师的文斗呢,真要说,其实也不很遥远,就在京城这片土地的几十年前,他的这些老前辈们,个个都是运动健将,斗起来不死不休。
实在有必要了,甚至也会武斗。
斗的最热烈的时候,全国几大戏剧学院,通通关门了。
赵力芯人长得瘦弱,属于阴郁系,不可能和方沂这种年轻人武斗,所以,赵的法子就是把事情闹大,按闹分配。
虽然是瑞典国籍,但他生养在国内,汲取了前人的丰富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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