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受伤了!”
手下顾不得主子说话不能随意插嘴了,急道。
盛怒,是用尽全身力气掷的杯子,可想而知,杯子砸中伤口,得有多疼。
若细观察,可见萧迟在杯子砸中伤口时,微咬了下牙。
但他面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一听儿子受伤,立即担心起来。
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她微昂起下巴,别开眼,连看都不想去看他,骂道:“活该!”
骂完忍不住问:“怎么伤的?伤得怎样?”
“被…”
手下想说被姑娘捅了一刀。
话才出口,萧迟目光扫过去。
手下一激灵,忙改口,“被刺客伤的,王爷路上遇袭,心口被刺客捅了一刀…”
“什么?!”猛地就站了起来,盯着儿子胸口,见似有血渗了出来,立即就喊,“来人,快去请太医!不,去请贺大夫!快给本宫去请贺大夫,不许声张!”
宫里有太后的眼线。
儿子若伤得重,这事不能声张,得捂着。
不然那些想要儿子命的人,必会趁此时机前来刺杀!
方才儿子一进来,她就看出他面色不对了,可盛怒之下,哪会去想他受伤了。
还以为他为了个女人就伤心成这副鬼样子,气得更加的愤怒。
命令萧迟身后的手下,“快扶王爷到床上躺着。”
“母亲放心,儿子没事。”萧迟只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向跪了一地的下人,“都退下吧。”
下人就都赶紧退了下去。
也顾不得再杀人了,看着儿子,“到底伤得怎样,我看看。”
萧迟没让看,知道骗不过他母亲了,问:“母亲是怎么知道南昭王带走她的?”
“太后特地叫我去她宫里,闲聊时说的。”将在方太后宫里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萧迟听完淡声,“母亲莫要被太后利用了。”
苏璟玄出城那日是易容的,怎么可能会有人亲眼看到。
自大年初一怡清园的事后,方靖承他也派人盯着了,若方靖承真知道有人亲眼看到南昭王带姜心棠出城,早被他的人除掉了,哪会留着方靖承有机会入宫去跟方太后说。
说有人亲眼所见,不过是方太后寻个合理的说辞,故意把事说出来给他母亲听罢了。
方太后手握权势二十几年,眼线众多,武兴侯虽已被斩,肯定也留下一些眼线,定是这些眼线现了什么,报到方太后那边去,方太后才知道苏璟玄带走了姜心棠。
“我能不知道那老妖婆是有目的说给我听的!”盯着儿子,又有些压不住火气,怒斥,“无论她有什么目的,都改变不了你荒唐的行径!”
儿子这个荒唐事,方太后定是早就知道了。
之前不捅出来,是因为儿子跟那丫头感情浅,捅出来,她把那丫头杀了,儿子顶多难过两天,不痛不痒。
现在久了,感情深了,难割舍了,捅出来,才能搅起些风云!
想到这,立即严厉看着儿子,“那丫头跑去南昭,倒算她聪明,不然我绝不留她!你给我安分点,把心给我收回来,你心收回来,别人就搅动不了我们什么事!”
萧迟没说话。
很快贺大夫请来。
萧迟入了里间,不想母亲看到他的伤担心,说道:“母亲出去吧。”
没出去,只吩咐,“快点给王爷处理伤!”
萧迟没再说什么,脱下衣服,露出精壮上身…
当日他去追姜心棠,抛下许多事务未处理。
为了快点赶回来处理京中事务,这一路急匆匆,伤口根本没怎么顾得上,开始化脓了。
伤口四周的肉,还有些腐烂。
方才被他母亲杯子一砸,出了血。
贺大夫看完他的伤,说得先清除他伤口四周的腐肉。
萧迟坐在榻上,很习惯道:“动手吧。”
贺大夫取出薄刃,消了毒,往他伤口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