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帝早些年就对外宣称过,司徒珀得到了雪域高人的真传。
他此去雪域,旁人并不会觉得太过惊奇。
何修远从上了马车,视线就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阿左阿右团成球,在扶箬怀中放肆打滚儿。
“花花,花花,你带上我们好不好啊?”
“是啊,花花,我们不想和你分离太久。”
扶箬摸摸它们脑袋,摇头拒绝。
“我此行是有要事,另外,雪域那边不适合你们去。”
“你们正面临化妖的关键时刻,那边太阴寒,可能会伤到妖骨。”
两只麻雀知道,扶箬虽然温柔好说话,但她说出的话,做下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它们只好撅撅嘴巴,表示自己委屈。
扶箬瞧见,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用拇指和食指夹住鸟喙,开玩笑道:“再撅就要变成鸭子的扁嘴啦。”
司徒珀听见笑声,目光落到扶箬身上,又转到那两只麻雀嘴巴上。
两人之间氛围熟稔,又格外自然。
何修远纠结再三,还是问出来了。
他看向司徒珀:“殿下,您不是看上了小女吧?”
司徒珀倒茶的手一顿,茶水险些歪倒在外面。
他将三杯热茶摆在桌上。
“何大人,您不能这么冤枉我与何姑娘的兄妹之情。”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她与我有过命交情,我怎能害她?”
半妖不适合有情缘。
他也不想重复当年父亲母亲为了保住他的痛苦。
扶箬听后也哭笑不得。
“您想多了,我们之间真是君子之交,兄妹之情。”
何修远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只是因为不想扶箬辱没了他女儿的躯体,还有一半是因为他不想她经历皇室的磋磨。
她的能力和抱负,当一个王妃实属埋没。
临走之际,扶箬送了何修远一个锦囊。
“待寿宴结束再打开。”
之后,她又为阿左阿右的纸鹤补足存货。
马车再次滚滚驶动。
何修远两侧肩膀各蹲了一只麻雀,三双眼睛目送他们离开。
扶箬朝着他们挥挥手:“你们互相照料好自己,等我回来。”
司徒珀也朝着他们露出一个笑意,两束精纯妖力从他掌心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