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宁幼恩吸了吸鼻子,强挤出一丝笑意,“饿了。”
话落,宁幼恩要走,却被他长臂捞了回去。
他挺括的胸膛贴着她纤薄的脊梁,下巴抵在她肩窝,故意道:“不说,就饿着。”
哪里没什么?眼尾都肿了。
周赫不信她。
“真没什么。”
宁幼恩不愿说。
也不能说。
方才在房里,她用录音威胁了周泽惠,周泽惠也用自己和宁幼琳两条生命反制她。
最终,她压下心中的不甘。
周泽惠答应她,再给她几天的时间。
而后,要毫无保留地全身而退。
把周赫这个人,彻底烂在心里。
“是因为刚刚‘周夫人’的话?”
周赫侧过脸,薄唇贴近她的耳畔,安慰的手臂将她圈得更紧。
阮婉盈那些话,尖酸,刻薄,肆意贬低。
直白来说,就是下马威。
要不是碍于“宁幼琳”在场,怕吓着她,周赫不会惯着那人。
“阿赫哥,她”话到嘴边,宁幼恩咬唇,想问又不敢多问。
周赫知道她想问什么,坦然接话,“她不是我生母。”
果然是这样!
“我不在意她的话。”
宁幼恩也偏向他,额头抵着他刚冲洗过的发丝,柔柔的,声音很坚定。
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宁幼琳”,她都不在乎那位周夫人说的话。
毕竟不是周赫的亲生母亲,她没必要放眼里。
周赫晒笑,隐藏的尖利虎牙微露,是得意的笑容。
“我不会让她欺负你的,你安心留在这,安心做我的未婚妻。”
周赫宠溺的话音,裹着甜甜的情意。
回荡在宁幼恩的心间,如粉色泡泡,一触即破。
发生过关系的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后,宁幼恩只想珍惜两人独处的时间。
晚饭过后,周赫去了书房画图。
她回主卧洗澡。
浴室里,她不着一缕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想到心口处那些被周泽惠肆意窥见过的红痕,她的泪水又不自觉地往下滴。
离开周赫,她宁可孤独终老,也不要什么最妥善的安排。
她清楚,周泽惠那些话,只是缓兵之计。
“阿赫哥!”
女孩软绵绵的声音,从推开的门缝间传来。
周赫闻声抬眸,乾净的寒眸藏在清晰的镜片后。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宁幼恩认同,也不以为然。
在她心里,要执画笔,画图纸的男人才是最帅的。
特立独行的禁慾感,不可高攀的优越感,无人能肆意洞察的天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