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很不?情愿地承认:“没错,你还记得何家姐妹吗,就是这样。”
晏无双后?知后?觉:“坏了!那刚刚我摁着陆无咎低头,陆无咎岂不?是把你看?光了?”
连翘恼了:“你还敢说!”
“好好好。”晏无双赶紧闭嘴,然后?凑过去,比了一个砍头的手?势,“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把他眼睛挖了?”
连翘没好气:“馊主意!他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你这是要把我的眼睛挖了?”
“对?哦。”晏无双又?道,“那,要不?我你这具身?体眼睛挖了?”
连翘惊恐万分:“更不?行了,现在我用他的身?体,虽然挖的是他的眼,但疼得是我啊!”
“也对?哦。”晏无双手?足无措,“既然两边都不?能挖,你这亏岂不?是白吃了?”
连翘也很郁闷,恶狠狠地瞪了陆无咎一眼:“你要立马忘掉,一点都不?许再想起来,听见了没?”
不?提还好,一提菽发初匀,凝脂暗香的画面又?浮现出来。
陆无咎动了动喉结:“好。”
这什么眼神,他肯定是觉得她很丢人吧?
连翘要气炸了,想动手?,又?怕伤了自?己。
她比划了几下手?势,最后?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别得意,等换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连翘生气起来的时候倒还真有点陆无咎平日的姿态,是以她在府中转了一圈也没人发现异常。
直到晏无双聊起昨日追查妖树的事情,连翘不?那么老是回想,脸色才好看?点。
但据晏无双所说,他们?昨日所去的宋家庄没什么异常。
连翘心里一惊,这么说,看?来那怪桃确实是和?田家庄脱不?了关系。
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几个人决定一起出发。
周见南一向话多,平时无论?去哪,他总爱拉着连翘说个没完。
今日看?到她身?上的桃枝疯长,头顶像鸡冠,身?后?像尾巴,他噗嗤一声,笑得很大声:“哈哈哈,你这是怎么搞得,比我还好笑。”
边说他还伸手?戳了戳她头上的嫩芽:“哟,还怪软的,跟孔雀开屏似的!”
往常这样,连翘最多拂开他的手?,今天?换来的却是一记冷眼。
周见南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继续围着「连翘」嘲笑。
“咦,你今天?怎么了,话这么少。是不?是害羞了?”
「连翘」置之不?理。
于是周见南跟在「她」屁股后?笑了一路。
真正的连翘也笑了一路。
哈哈哈陆无咎,你也有今天?!
她就那么看?着陆无咎吃瘪,心情才总算好点。
等到终于到达了田家庄,连翘又?精神抖擞起来,既然陆无咎占了她的便?宜,她也不?能白白占了他的身?体。
她眼珠子一转,用陆无咎的身?体对?周见南发号施令起来:“那个,你是周见南是吧——”
周见南此刻正围在「连翘」身?边嘻嘻哈哈,乍一听到陆无咎主动找他说话,受宠若惊,结结巴巴:“殿下、殿下是在叫我?”
连翘清了清嗓子:“没错,走的有点时间长了,我脚痛……”
周见南立马冲过去:“脚痛,那我扶着您走吧?”
连翘在心里偷笑,脸上却绷着,把手搭了过去:“行吧,还算你有眼力见。”
周见南当然是喜不?自?胜,轻轻托住陆无咎的手:“殿下慢点。”
连翘傲慢地抬起头,大摇大摆地让周见南搀着往前走。
晏无双在后面捂着嘴偷笑:“哟,见南,这回可?算是称心如意了?”
周见南狠狠瞪了她一眼,目光掠过「连翘」若有所思的眼神时也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也是,看?什么看?!”
「连翘」顿了顿,于是转过了头。
周见南还什么都不?知道,洋洋自?得地继续搀扶起「陆无咎」来。
一路上,「陆无咎」又?是嫌热了,要周见南擦汗,又?是嫌弃飞虫,要周见南替她赶走,就差没挂在周见南身?上让他抬着走了。
周见南被折腾的不?轻,累得气喘吁吁,鬓发全湿了,却甘之如饴。
终于到达田家庄,连翘才饶过他,大手?一挥:“行了,退下吧。”
周见南用袖子擦了擦汗,笑得十分狗腿:“殿下有需要再叫我,随叫随到,做什么都可?以。”
连翘很满意点了点头。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进村之前,几个人全无武装从头到脚蒙得严严实实的,防止身?上沾到花粉。
拨开一棵倒地挡在村口的树后?,慢慢往里去,他们?这才看?清这不?大的村落已经荒废有一段时日了。村口的井已经枯了,堆满了落叶,路边的茅屋破败不?堪,进去手?一摸,里面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一路走过所有的十几户人家,家家如此,连声狗叫都听不?到,可?见这村子已经完全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