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比往年还要漫长。
虞念初看着【购买成功】四个字,心中只剩空茫。
她只觉自己就像窗外的雪一般,无论怎么努力,太阳一出来,就只剩一地徒劳。
左手隐隐刺痛,虞念初仿若感受不到一般,起身收拾东西。
跟她有关的一切,都跟顾时砚密不可分。
这条红丝绒长裙,是顾时砚花了重金给她买来的高奢专定“虞美人”。
这条黑宝石项链是顾时砚去华盛顿拍卖下来哄她开心的“玩具”……
顾时砚早就融进了她的一切,怎么找也分不出她自己。
唯独只有画作,是虞念初的东西。
可她的作品全都被顾时砚冠上了钟茜茜的名字。
整整三年,虞念初都在为钟茜茜作嫁衣。
到最后,她只带上织了一半的娃衣和几根画笔,甚至装不满4寸的行李箱。
天边的朝阳升起,虞念初枯坐一夜也没等到顾时砚回屋。
说好的一生一世只爱一人,顾时砚还是食言了。
虞念初走出主卧,就见钟茜茜端着牛奶坐在客厅,宛若这个家的女主人。
“虞念初,也只有你这样的厚脸皮才能待到现在。”
“等我的孩子出生,顾家人谁不围着我转?你只能像条狗一样等着主人施舍。”
字字锥心。
胸膛里繁杂情绪交织,虞念初却还要沙哑着嗓音强撑。
“可是全城人都知道,我才是顾时砚的妻子。”
钟茜茜嗤笑一声,怜悯地睨着她。
“那是时砚为了让我吃醋回来,做给外人看的,也就只有你傻傻相信。”
“画作不是你的名字,孩子被打掉,甚至连时砚都只爱我不爱你,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时砚的妻子?”
被侮辱的不堪情绪不断在心胸翻滚,烧得眼尾赤红。
扬起手掌的刹那,左手的疼痛将虞念初的理智拉回。
她知道钟茜茜在故意刺激她,现在她怀着孕,如果出了事,一定会怪罪到自己头上。
虞念初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钟茜茜的惊叫。
紧接着一股巨力将虞念初拽开。
顾时砚紧皱眉头,抓着她的力度大得惊人:“你对茜茜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