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帐篷里,所有人话说完,就开始部署林戴钰带人突袭的事情。
胤禛跟着林戴钰去了她的帐篷,看着女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死死的捏住了一般。
屋子里烛光摇曳,帐篷外的喧哗被隔绝,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般,此刻女子安安稳稳的立在原地,那张俏丽的面容上都泛着烛光的光泽。
一股名为岁月静好的感觉缓缓地侵入了他的心里,但偏偏此刻的美好都是一触即发前的假象。
一想到她一个女子要带着无数人去打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实在是放心不下。
又或是他害怕,害怕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又当如何自处?
他咬了咬牙,说道:“你不能去,本阿哥去给皇阿玛说,你去不了了。”
林戴钰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那神色之间的慌张和担忧,简直都快是溢了出来。
就像是她不是去立功,而是要去送死了一般。
“主子,别怕。”
她想了想,从自己的包袱之中拿出一块玉佩。
这玉佩是她出生时就跟随在她身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的。
她不知如何用手一掰,那玉佩竟是断为了两节。
“你做什么!”胤禛一瞧见白润的玉佩被她掰断,直接上前,一把夺过,怒道:“你就要出征,哪里能碎玉呢!”
林戴钰由着他抢过去,那双明亮的双眸也跟着看着那对分开的
玉佩。
胤禛手中的个玉佩哪里有断裂的痕迹?
这本就是双生玉佩,合上时是一块,分开时也就是两块。
林戴钰低声说道:“这是家父当初在我和。。我的妹妹出生时,就准备好的玉佩,说是一人一半,本就是龙凤胎,配这双生玉佩刚好,谁知妹妹没能活下来,于是一整个玉佩都给了我。”
林戴钰呆呆的笑了笑,说道:“据说是这双生玉佩有心有灵犀的作用呢,如今一块我带着,一块就给主子,届时有个什么,主子定是能察觉,若是玉佩平安如初,主子也可放心才是呢。”
胤禛看着手中的玉佩林戴钰接过,用一个络子拴好,递给了他,另一块她却是又戴回了自己的脖颈处。
胤禛:“。。。。。。。”
这。。。这玉佩她素来是戴在自己的。。心口处的吗?
顿时玉佩就像是火烧一般,挨着玉佩的手心烫的他脸颊都在跟着滚烫。
反倒是林戴钰很是淡然,瞧着胤禛不说话了,还在暗自窃喜自己很是能那捏住自家的主子呢。
是夜,一行小队五百余人悄然从大清阵营左翼出发。
一行人都穿着戎装,身姿高大,和高大的骏马在夜色里融为一体,瞬间消失不见。
“四哥倒是很为林学士担心的样子,和林学士反倒是像极了一腔兄弟情深,惹得本阿哥都有些吃醋呢。”
此刻,左翼口子上只站了胤禛和胤禩两个主子。
说话的很明显是胤禩。
胤
禛似乎是懒得看他,只克制的微微颔首,那张俊美的面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苏培盛,说道:“八弟也早些休息吧,四哥就先走了。”
然后就带着苏培盛离开了,腰间拴着的半块玉佩随着他的脚步轻轻的晃悠着。
胤禩立在原地,那张素来最是温润的面容山带着几分笑意,对着四阿哥那越发冷硬的背影,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是。
半昏半亮的光落在了他的面容上,就像是双面人一般,周围路过的几个士兵瞧见了,吓得一哆嗦。
远远的行礼,也就走开了。
胤禛脚步匆匆的走回了帐篷,将前几日收拾好的舆图重新拿了出来,铺在了案桌上,苏培盛掌灯,撑在了胤禛的身边。